,一群只知道窝里横的玩意。”
妇人身旁少年立马急道:“娘,你骂我就行了,别骂我这些兄弟。”
妇人闻言手唰一下就抬了起来。
可瞅见儿子双颊肿得看不清真容。
随即又将手放下。/
发泄似的骂了儿子几句。
她这才道:“这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失了面子是小事,丢了男人的勇气,才是大事。”
“娘,那家伙生猛得很,就当我们几个受了点教训吧,咱别去找他了成吗?”猪头少年苦脸道。
其他几人纷纷附和:“姨,鹰子说的没错,那家伙动作快得跟闪电一样,铁定是个武林高手,咱就算把所有人都叫上,也不见得能占便宜!”
妇人冷哼一声:“你们看得出什么?我就不信了,还真有老虎能架得住群狼,别啰嗦了,回头把你们爹娘都叫到我家来,咱们一起好好合计合计,得把你们的骨气找回来才是。”
她儿子闻言,冷不丁说道:“别人确实是虎,可咱们是狼还是狗,都还说不定呢”
“你特娘怎么怂成这个样子?”妇人横着眼瞪了过去,“都说虎父无犬子,你倒好,比那夹着尾巴做人的野狗还不如!”
猪头少年破罐子破摔道:“所以说嘛,我爹,自然不是老虎,指不定也跟我一样呢。”
妇人实在忍不住了。
抬脚就朝少年的屁股踢去。
“你等着,等你爹回来,老娘定让他把你吊起来抽!”
要给医馆找帮手,最好的办法就是挖其他医馆的墙角。
陆天明和刘大宝此刻就蹲在凉北最大的德惠医馆对面。
这地方陆天明之前试吃丹药的时候来过。
他当时打眼往里面瞅了一下,规模很大,客人络绎不绝。
没有人天天生病,但天天都有人生病。
所以当时陆天明就萌生了在凉北开医馆的念头。
苦于自己不会医术,加之没有信得过的人,便一直搁置。
直到刘大宝决定在凉北待上一段时日后,陆天明便决定把这事落实。
“天明,这医馆,你是准备留给李寒雪对吧?”
两人买了碗大碗茶,正蹲在路边小口小口的品着。
陆天明没有隐瞒。
如实回道:“我不可能一直都待在凉北,她也不可能一直都跟在我身边。”
每当陆天明用这种平静的口吻说话时。
刘大宝便知道对方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
其中原因,刘大宝不问也知道。
就像对方昨个还撵自己走一样,一切都是出于对朋友的担心。
“可李寒雪也不会医术啊,你留给她,不见得能开得长久。”刘大宝提醒道。
陆天明扬起嘴角:“长不长久有什么关系呢,开不下去,换成银子就是了,只要有银子傍身,日子就不会难过。”
“合着,你是想送她银子啊”刘大宝恍然大悟。
陆天明笑了笑,没有过多解释。
刘大宝和李寒雪这两位挚友,直接送银子对方不会接受,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这边刘大宝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于是不解道:“既然没有期望医馆能开得长久,咱就没必要来这里挖人了吧?请那么三两个勤快的跑腿,再加上我这精湛的医术,红红火火几个月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你这话说的,”陆天明仰头喝了口茶,“营业时间长一点,收入就能多些,哪个当老板的还真就望着自己的店铺关门?”
“这倒也是,不过,咱来这抢别人的顶梁柱,是不是有点不道德?”刘大宝不无担忧道。
陆天明却毫无心理负担。
“同行是冤家,哪有什么道不道德的?咱们又不是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要怪,只能怪这世道本就如此。”
听闻这话,刘大宝心里也稍微舒坦些了。
雇佣和被雇佣,又不是嫁娶,哪里酬劳高去哪里,人之常情。
两人正闲聊着呢。
旁边几个少年突然间争吵起来。
陆天明和刘大宝竖着耳朵听了会。
依稀听到什么‘歃血为盟’、“散伙”等等词汇。
好像有人说当初的歃血为盟是狗屁,劝其他几人赶紧散伙得了。
有人自然不同意,说大家聚在一起不容易,并鼓励大家挺过去,等成年了,一起行走江湖。
陆天明听得直乐。
那种令人尴尬的热血,好像特别容易出现在这个年龄段的少年身上。
“咱俩小时候,有没有说过一起出去闯荡的话?”陆天明笑道。
刘大宝揉着太阳穴想了想:“好像没有,你这家伙比同龄人要成熟些,只跟我说过要带我去京城看更漂亮的女人洗澡来着。”
陆天明闻言表情一僵:“你放屁吧,这种话我能说出口?”
“想抵赖?”刘大宝斜着眼睛,“那天是你我第一次喝酒,两坛酒,你一个人喝了一坛半,喝到最后边咳血边傻笑,还一直跟我吹牛皮说杨家两位小姐不过如此,以后要带我去见大世面。”
陆天明脸上肌肉无序跳动着:“真真的?”
刘大宝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