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泽羲,你能不能行?”
“你怀疑我?”
“不是,我就是确认一下,你要是不行,我就自己来。”
“楚嫱,你再给我说一遍!“
“好好好,你能养活几个孩子?”
怡和院内,桌子上堆着好几打的账本子,有来自江阴铺子的,还有来自鸟巢的,作为一个古代的商业天才,楚嫱愣是将商人为利的本色发挥到了极致。
穆泽羲随手拿起一个账本子,嗤笑道;“一个军队都能养的起来,更何况,是你和几个孩子?”
“穆泽羲,我可是很败家的啊!”
“就怕你不败家,这么些家产,都用不尽。死后,又不能带走。“
然后,太子爷夜中被赶去了客房过夜。半夜时分,某太子妃娘娘不甘寂寞,爬床之。
次日一早,楚嫱便拎着穆泽羲开始算账,自己的财产,还是清算好再送人的好。
只见书房内,桌子上满满的摆的都是账本子,穆泽羲尚未来得及穿上外袍,便被楚嫱抓过来算账。
“穆泽羲,我相信你的智商,咱俩加起来,这些账本子,应该能在明天晚上之前算完。若是依靠那些账房先生,我这财务,就报废了。”
她并非是瞧不上那些账房先生,只是那账房先生的算法,她都看不懂。而这关乎她所有的财产的问题,岂能假以他人之手?于是乎,穆泽羲这个智商高的,便被拉来做苦力了。
此时,穆泽羲只想苦笑,聪明,也是一种过错了?
不过,向来宠妻无度的人,从来都是老婆说什么,便是什么。
穆泽羲以一顿大餐的条件交换,答应只要楚嫱不拖后腿,他便保证,在次日天亮之前,将这些账都算完。
六王府的书房大门,一关,就是一天一夜。
鱼儿端着两碗燕窝,徘徊在门口,热了一遍又一遍的燕窝,她却不敢送出去。
“娘娘
怎么还不出来啊?天儿这么热,虽然屋子里放了冰,可这般不吃不喝的,也不是回事啊!”
孟毅拿着把扇子,跟在鱼儿身后,来回走动,生怕将风扇歪了,“不会的,殿下也在里头呢!”
鱼儿的脚步一顿,突然将燕窝往孟毅手上一塞,一脸的崩溃模样:“娘娘胡闹也就算了,殿下怎么也不劝劝?什么要紧事,得这么赶着来?若是,若是娘娘有个什么好歹,我,我就不活了!”
说着,伸出胳膊抹了抹眼泪,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里面的情况。
哗的一下,门开了,楚嫱打着哈欠伸出脖子,“鱼儿,去准备点宵夜,我跟穆泽羲要挑灯夜战。”
鱼儿一愣,脸上一红,支支吾吾的看了楚嫱半天,然后细着声音道:“娘娘,那个过度,对身子不好——·”
那个?
哪个?
楚嫱缓了缓,猛地甩了甩脑袋,看了一天的账本,眼睛都是花的,被鱼儿这话惊的一愣一愣的,视线在鱼儿跟孟毅俩人的脸上转来转去,他么的,她纯洁无比的鱼儿呢?几时起,鱼儿连这种事都懂了?
一看楚嫱眼神不对,孟毅连忙抱拳求饶,“娘娘,老孟我是正常男人!”
正常男人?
“咳咳,你正不正常,得鱼儿来评价。”
说实在的,她实在很难想象,孟毅这样五大三粗的男人,正常起来,鱼儿这小身板,受得住么?
孟毅的脸一红,突然捂着脸,扭着身子跑了。
不错,能将孟毅调教成这样,果真不错。
楚嫱正准备转过头去夸鱼儿几声,结果还没开口,突然间,鱼儿也转身捂着脸跑了。
“哎,哎,我的夜宵!两人份的!”
可鱼儿跑的太快,跟身后有豺狼猛兽似得,头都不带回的,也不知道听见没有。
无奈之下,楚嫱摇了摇头,转身进去。
鱼儿夜宵,果然
是没有来的。
楚嫱猜测,大抵孟毅是为了给鱼儿证明自己是正常的,所以耽搁了吧。
算了,打断别人的好事,前世做做也就算了,这辈子,还是省省吧。万一孟毅真的有个三产两短,鱼儿的下半生,不就毁了么?
抱着这样的想法,楚嫱开始看账本,越看脑袋越昏,最后实在是撑不住了,头一歪,栽在了子上。
没有疼痛,脑袋似乎撞在了一团软软的东西上,很舒服。
穆泽羲皱着眉头,将垫在楚嫱脑袋下面的手抽了出来,然后轻扶着她的脑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朝着床边走去。
“我要算账,算账——”
楚嫱睡着了,却皱着眉头,嘴里还叽里呱啦的念着乘法口诀,当然,穆泽羲并听不太懂。
最后一句结尾时,穆泽羲却清清楚楚的听见楚嫱似乎咕哝了句:“将财产上交国库。”
抱着楚嫱的手僵了僵,不过是片刻的功夫,穆泽羲便神情恢复正常,抱着楚嫱放在床上,自己坐在床头,静静的看了楚嫱良久,手缓缓的伸了过来,描绘着楚嫱的轮廓。
上交国库?
其实,楚嫱很聪明。
任何一个人,富可敌国,都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穆泽羲每年都会主动的交很多银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