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宋趁乱来犯,出兵袭击大圣的门面齐阳城的消息很快就传了来。大渝是如何绕过后宋袭击大圣的边境?一时间,京城中人人都紧张了起来。若是后宋与大渝联手,那么情况便有些不妙了。而所有人的目光,又自然而然的放在了六王爷穆泽羲的身上。
没过三日,圣旨昭告天下,六王爷穆泽羲亲征,率兵前往齐阳城,对抗后宋。
楚嫱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人,还是误打误撞去鸟巢听戏听别人闲聊起来的。
顿时,楚小姐便踹了鸟巢的金大门,气冲冲的奔回了六王府。
然而,在即将要冲进穆泽羲的书房的时候,楚嫱却停了下来,默默的站在书房外许久。
穆泽羲出征,似乎是必然的。她早就该猜到了。
距离穆泽羲出征还有两天的时间,楚嫱也有两天没有见到穆泽羲了。大渝边境那边倒是喜报连连,可楚嫱却总觉得,心里无端的像是被压了块石头,难受的紧。
“小姐,您剥这么多的橘子做什么?”
楚小姐剥了一筐的橘子,自己却一个都不吃,尽数被鱼儿拿去慰劳六王府的那帮侍卫了。但是,看着楚嫱这样无精打采情绪低落的模样,鱼儿也开始担忧了起来。
自家小姐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担心六王爷出征在外跟别的女人瞎混?
正准备安慰自家小姐两句,却只见楚嫱愤愤的将一个橘子捏碎,汁水顺着手指缝里流了出来,咬牙切齿道:“没事,小爷看这个橘子不爽!”
眼瞅着方才还漂亮的小橘子这么快的就毁在自家小姐手里,顿时鱼儿就将自己的脖子缩了缩,生怕楚嫱一个不爽,把她的脖子也当做橘子给捏了。
“小姐啊,王爷不过是出征,想必战事那么忙,应当也是没时间与其他女子厮混的。且,
军营之中,禁止女子初入,就算是一只苍蝇,只要是母的,都不可能飞的进去的。”
楚嫱黑着一张脸,阴森森的看着鱼儿,问:“萧晓筱难道不是母的?”
······额,忘记了萧小姐也是军营女子了。鱼儿急忙改口,道:“上了沙场,哪还来的男女之分?萧小姐是雌的。雌的,非母的。”
·········强词夺理。
楚嫱翻了个白眼,突然又觉得心里面更难受了。沙场之中,生死都是未知,且楚嫱早些时候偷看穆泽羲的山河日志时,曾看到过,说后宋民风彪悍,齐阳城又濒临极北地区,气候严寒,这一仗,若是真打下来,不容易。
说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
“小姐,您这橘子,还剥么?”
鱼儿小心翼翼的将橘子移开了些,其实,楚嫱剥橘子时的神情,活生生跟剥皮似得。
楚嫱一头站起来,突然拍着桌子道:“鱼儿,去将针线拿来!”
她还欠穆泽羲一件战衣!
她还欠穆泽羲一副画!
她还欠穆泽羲一个答案!
此时,心中许多的纠结瞬间都另一种慌乱的情绪取代,楚嫱满心的想的都是,战衣,穆泽羲的战衣。
可,当鱼儿将针线活要用的东西拿来的时候,楚嫱又纠结了·········他么的,这该如何下手?
战衣怎么做?
楚嫱着实是不知道。
当家楚嫱便抓了鱼儿,心急道:“教我做战衣,现在!立刻!马上!”
现在这种急躁的情绪,许是没人懂,就连楚嫱自己也不明白,突然间着急,突然间害怕。
鱼儿吓得一楞一愣的,急忙拿起针线开始教楚嫱。
还别说,别人做针线活,即便不像个模样,至少也是可以看出那副架势的。然而楚嫱做针线活,却生生的做出了一副杀人
的架势来。
眼神凶狠,力道迅猛,每次都准确无误的扎到自己的手,一点都不含糊的。
在把自己扎了数不清下之后,楚嫱愤愤的将针线扔到一旁,心中又气又急。穆泽羲后天一早便出征,而她的战衣,却还没影。
白色的衣料,斑斑驳驳的还有些血迹,看得出,绣的人有多笨手笨脚。
“小姐,您别绣了,瞧瞧您的手!六王府那么多的绣娘,王爷怎的就非要您绣呢?”
鱼儿一路看着楚嫱绣下来,心中也是着急不已,更多的却是心疼。心疼那根绣花针,在自家小姐里面,一根小小的绣花针,愣是被玩出了杀人刀子的感觉,也不容易了。
楚嫱深吸一口气,不服输的再一次拿起针线,重新裁下了一块布料,开始认真的缝制起来。
天色渐晚,楚嫱有了身子之后,便总是嗜睡,没过一会,就抱着一块布料,看着,似乎是有些接近披风的模样的东西睡了过去。
穆泽羲进来的时候,屋内光线昏暗,楚嫱双手紧紧的抓着针线不肯松手,人却熟熟的睡了过去。
“王妃可用过晚膳了?”
穆泽羲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将被子替楚嫱盖上,然而她手中的针线,却怎么也拽不过。穆泽羲尝试了好几次,每每一动,楚嫱便皱着眉头,不安的扭动几下。穆泽羲便也随了她去,只是将那绣花针放在手中一碾,便碎了。
鱼儿站在一旁,小声回答:“王妃娘娘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