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人流让陆纯熙更加烦躁,她甚至故意加大了自己的音量,希望能够影响到在隔壁的齐烨,却发现没什么用。
看着眼前越来越多的礼物,陆纯熙额头黑线,突然想出一个办法。
“啊!陆总管晕过去了!”
里屋之中一个尖锐的声音叫了起来,宫嘉琳和万妃刚刚走到门口,还来不及对视就感觉被人撞了一下。
宫嘉琳的贴身丫鬟飞快的扶住挺着肚子的宫嘉琳,两人起身的时候见着冲进人群中的那一抹玄黄色衣裳,这皇宫之中,除了那个人,谁敢穿这个颜色的衣服。
嫉妒的眼神瞬间在宫嘉琳的眼中出现,万妃也飞快的走了过来。
“一个丫鬟,也配得上本宫如此送礼,哼,这礼,本宫不送了!”
一个气愤的转身,给陆纯熙准备的玉手镯直接在地上摔成两瓣,看着对面的李华,宫嘉琳眼神之中烦躁尽显。
“淑妃娘娘,这?”
齐烨知道这样的情况下苏瑾焉肯定是不会来凑热闹的,刚刚正准备前往重华殿与苏瑾焉对棋,就听得后面的叫声,李华甚至来不及反应齐烨已经冲出去了。
“果然是,不要也罢!”
说罢宫嘉琳不再停留
,留下呆楞中的万妃,大步离去,其实她自己知道,她无法控制见到齐烨关系陆纯熙的场景,索性直接不见。
“娘娘,我们?”
说好一起来送礼,结果宫嘉琳先走了,让万妃的宫女有一些不知所措,惊讶的看着万妃。
“你留在这,务必将东西交到陆总管的手上。”
留下这一句话,万妃便飞快的朝着宫嘉琳跑去,宫嘉琳和陆纯熙之间的战争,她还没想好。
齐烨的到来,让原本哗然的里屋一下子安静下来,全部都紧张的看着齐烨。
刚刚跨国门槛,陆纯熙晕倒的姿势出现在眼前,对方整个人斜坐在板凳之上,眼神看到某人右手大拇指稍微往里面收了收,强行憋住自己的笑意。
“朕给你们一柱香的时间消失!”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每个人都飞快的往外面跑去,还不到半柱香时间,已经再无任何人的踪影。
李凡紧张的看着齐烨,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离去,纠结片刻,还是飞快的往外冲了去。
“下次再用这样的手段,朕就罚你抄写十遍心经!”
这是他前两日刚刚从苏瑾焉那里知道,陆纯熙最怕的事情就是抄写佛家的心经,果然,陆纯
熙轻轻抿了嘴唇一下,却直接落在了齐烨眼里,轻轻的笑了两声,齐烨转身离去,现在不适合造成那么多的舆论。
小院门口三米处,依旧有着不少的宫人停着,似乎在等着齐烨走之后去送礼一般。
“从今日开始,后宫之中,若无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宣政殿!”
众人立马应答,李华对着人群挥手之后,人群再次立马上去,李凡则是悄悄的溜进小院之中。
望着空无一人的道路,齐烨心中生出些许疑惑,一件遗忘已久的事情突然在脑袋之中浮现出来。
“你去,将陆嘉给朕找来!”
他突然想起,在晚国回来的时候,陆纯熙莫名其妙的昏倒和失踪,心中突然有些瑞瑞不安。
此刻的长安城,因为现在是太后的丧期,往年早已被弄的通红的长安城今年却覆盖在一片忧郁之中。
陈府的大门上,原来的红灯笼早已经变成两个黑灯笼,所有的门梁更是用着白布装饰,好像在对着皇家表示自己的中心。
陈府内部更是寂静,陈婉瑛死后,陈宏彦直接命人撤掉所有原来红色的装饰,全部用黑白代替。
陈婉瑛是谋害太后的罪人,他们自然没有资格
为她操办丧事,甚至连烧纸钱都要借着郑太后的名头。
陈家的书房之中,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在书桌前对坐,还未褪下黑色朝服的宫尚霖见着自己对面的陈远帆,一脸的严肃。
“你这般看着我,是几个意思?”
自从陈婉瑛死了之后,陈远帆除了上朝的时候会穿一身黑色的朝服之外,都是穿一身白衣,而且对于陈宏彦和陈夫人对自己交代的事,更是爱答不理。
“父亲,难道您不觉得琬儿死的太冤了吗?”
陈远帆认真的看着自己眼前这个,自己喊他父亲的男人,早在他还没有回到京城的时候,陈婉瑛就给他写过书信,觉得自己已经被陈家给抛弃,那个时候他还在安慰陈婉瑛,说自己一定会给她最大的支持。
可是他回京之后,亲眼见证了陈宏彦对陈婉瑛大权被夺不作理睬,陈婉瑛在性命攸关的时候,更是不曾看到陈宏彦说过半句话,这样的陈家,让他觉得发自内心的寒冷。
“不听话的人,留着做什么?她这般性格,对陈家来说,早晚都会是一个祸害!”
陈宏彦抬头,已经有着垂态的双眼之中尽是疲惫,面对陈远帆的质问,并没有任何辩
解的打算。
“父亲,那是您的女儿,是不是有一日我有了自己的想法,父亲也会弃我的死活于不”
顾字还没有说出来,一个巴掌已经落在了陈远帆的脸上,陈宏彦大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