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太后声音带着浓浓的醇厚,却让大家心都提了起来。
凝重的气氛在坤宁宫之中展开,秋风吹动的声音响起,每个人都小心翼翼。
“臣妾知错!”
苏瑾焉行礼道歉,心神已然恢复,只是不知这次陈婉瑛又打算如何对付于她。
陈府之中,因陈远帆的归来早已接连待客两日,好不容易得了些许的空闲,陈宏彦将他招至书房。
两人对坐于书房的案桌之前,陈宏彦研磨看着陈远帆。
“这是怎么回事?”
陈宏彦看定陈远帆,他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陈远帆将孟坤给抓了,具体的原因并不知道。
陈远帆脸上闪过尬色,双唇蠕动,却是不见言语。
“说实话!”
他的样子无疑在告诉陈宏彦,此事他也是纠结之人。
“妹妹来信,讲是宫中关系紧张,孟坤之女在宫中日日于她作对,希望能够通过孟坤”
陈远帆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干脆直接消失,从小到大,他最不会干的事,就是在陈宏彦眼前撒谎,可此事陈婉瑛又再三交代不能与父亲说。
陈宏彦停下手中的动作,认真的看着眼前,自己最为满意的长子。
“所以,你答应了她,
一同瞒着我?”
没有任何生气的模样,却是陈远帆最害怕的时候,恐惧在心中一阵阵蔓延而来。
陈宏彦是文臣,却让他自小习武,在他尚未成年之时更是向齐烨申请让他一同征战。
当他当上江南大将军,陈宏彦坐镇帝都,却依旧事事过问,从不敢拖延。
陈宏彦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双手鼓掌的看向陈远帆:
“我们的远儿,长大了。”
嘴角勾起一抹小小的笑,陈宏彦眼神更是让人有些读不懂。
陈远帆也跟着站了起来,内心恐惧更甚。
“父亲!”
陈远帆心中害怕更甚,两只手紧紧的抓着书桌的边沿。
“不错,有自己主见了!”
示意陈远帆之下,陈宏彦边说边形墙上的机关内拿出一个竹筒,坐回陈远帆跟前。
“父亲,远儿知错了!不应该瞒着父亲!”
从小到大,只要他犯错,陈宏彦永远都是发火或者打他一顿,这样子的陈宏彦让他有些不适应。
“哈哈哈,哪里是你的错。若不是那个女人的意思,你也不会这般!我不怪你。”
陈宏彦眼中闪过一道冷光,陈婉瑛近段时间的表现他可谓非常的不满意。
“父亲!”
陈远帆瞪大着
瞳孔,若是刚刚他没有听错的话,陈宏彦喊陈婉瑛那个女人。
“怎么?为父说的不对吗?”
带着微微肃杀的语气,陈宏彦眯着的眼神陈远帆心中不安加重,此时的陈宏彦,定是带着杀心的。
“是我没约束好她,期满父亲。才让翰林院院士落入他人之手,是儿臣的错,请父亲责罚。”
陈远帆不想继续猜下去了,干脆直接选择认错,到一边跪了下去。
“给我起来。我说了,错的不是你!你可知道,这些日子她在宫中都忙些什么?”
陈宏彦声音中肃穆更重,自己子女众多,嫡出的却只有陈婉瑛与陈宏彦两人,他更是自小对着两人就抱有期待。
陈远帆疑惑,已经认定陈婉瑛得罪了陈宏彦。
“你可还记得,她进宫之时我于她说的话?”
陈宏彦打开手中的竹筒,从里面拿出一卷被牛皮纸包围的严严实实的东西。
“父亲说过,要她进宫之后,以最快的速度孕育皇嗣,将来母仪天下,继承虞国大统。”
那日晚上,陈宏彦交代他一定要守住南疆大将军位置之时,也是交代陈婉瑛进宫事宜之时。
“呵呵!你都还记得我于她说话。可她现在在皇宫
之中,整体的心思就在弄死一个小丫头上。进宫四年,却无任何消息,以后我这陈家,该如何论处?”
陈宏彦语气森严,这已是他第二次警告陈婉瑛,再给对方一年时日,一年之后,他便要用自己的方式来。
“我陈家的未来,怎会压到一个弱女子的身上?”
陈远帆心中不服,自己都已经是大将军,定能为陈家撑起一片天空来。
“哈哈哈哈!”
陈宏彦一阵大笑,飞快的打开牛皮纸卷,在书桌上摊开而来。
“你当真以为,皇家能够永远的容忍我们吗?”
陈宏彦眉峰微挑,让陈远帆看说桌上的纸张。
陈远帆越看,眼神越是放大。
说桌上摆着大小相同的四张旧纸,纸上交代着整个陈家的来龙去脉。
旁边还放着一张已经变色的圣旨,上面的一字一句,都像是在侵袭着陈远帆的心脏。圣旨的最后,狂放的草书加了一句明显不属于原来圣旨的话语,更是让陈远帆内心直线下沉。
齐烨是虞国的第三任皇帝,虞国的前身是虢国,皇家姓陈,和陈宏彦同姓。
当年齐烨的曾祖父三次造反才成功,前两次都是被陈宏彦的曾祖给狠狠的打压了下来。
第三次造反,齐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