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的天气开始发出隆隆的声响,一股山雨欲来的感觉压抑着整个椒房殿,两边的小宫女见状,飞快的收拾着窗边的东西,防止打湿。
“我不去!”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压抑着陆纯熙所有的怒火。
祖母已经离世,那个冰冷的家已经没有任何值得她去留恋的东西。
两人眼神在此对上,陆嘉不由得生出一些恼怒,对脱离掌控的陆纯熙不是很喜欢。
“你必须得去,毕竟你母亲还在陆嘉的祠堂之中不是?”
这些都是蒋姨娘要他传达给陆纯熙的,此刻也带上了一些他的情绪。
伴随一道闪电,外面居然下起了骤雨,几个丫鬟又是一阵忙活,顾不得殿中的情况。
陆纯熙已经忘记自己是如何回到重华殿之中的了,整个人蜷缩在自己的床榻之上,两只手紧紧的抱着膝盖。
苏瑾焉阻止了正准备说话的叶影,给陆纯熙严严实实的拉上被子之后带着人走了出去。
大雨骤下,小小的屋子之中苏瑾焉更是让人多放了几个暖炉,身上盖着往日两床的被子,陆纯熙却只感觉一阵阵的寒冷。
窗子开启的声音响起,一人赫然出现在屋子之中,头发上上还有着掉落
的雨渍,见着床上蜷缩着的陆纯熙,脚跟灌铅了一般。
空气之中甚至有着一道低低的抽泣之声,心疼止不住的男子心中蔓延,飞快的上前将床上的人揽尽自己的怀里。
熟悉的味道传进口鼻,陆纯熙虽没有喊叫出声,却也拼命的挣扎着,脸上哭意更甚。
一番挣扎,始终没让来人作出哪怕一丁点的让步,抱着她的更加用力。
“别推开我了,好吗?”
声音之中带着受伤和一股重重的心疼之感,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把眼前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伤成这般模样,只是他不要再离开了。
陆纯熙又是一番挣扎无果,最后干脆在来人怀中哭了起来,像个孩童一般。
心疼的感觉紧紧拽着胸口,一股压抑感在来人心头浓浓的存在着。
“以后,我护着你,风雨兼程,我定护着你。”
没有安慰询问和指责,男子让自己平躺下来,紧紧的抱着陆纯熙。
一会儿时间,哭泣声音停止,陆纯熙轻轻的抽噎着。两厢挣扎之后,竟是对来人回抱了回去。
“以后,不许抛弃我,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抛弃我!”
浓浓的鼻音之中带着微不可查的倔强,她早已告诉自己,再
给这个男人五日的光阴,若五日之内这男人来找自己,那便余生都是这个人了,今日,恰巧第五日。
“好!”
压抑住内心的激动,男子轻轻的在陆纯熙额头亲了一口,便小心的哄着对方入睡。
不到一柱香时间,耳边的人已经开始了轻声的娇憨之声,男子轻笑出声,灯光下百日中被揉皱的衣服慢慢散开而来。
轻轻的掏出一直放在自己腰间的玉佩握到陆纯熙的手里,日后,这丫头若是想反悔,那便不可能了。
男子轻笑一声,拥过陆纯熙睡了过去。
骤雨已经停了,只是月亮依旧是藏在云层之中不愿露面,黑黑的压着天空。
宣政殿一片的灯火通明,斯那江初要迎娶陆纯熙的消息帝都之中大街小巷上早已经传遍,傍晚时分,陈宏彦和宫尚霖更是难得为了同一目的组队进宫面圣,两人都想阻止此事。
又是一番的博弈,以无疾而终草草收场,而两人刚走,宣政殿屏风之后站出了一个人。
“想必刚刚两人的话,你已经听到了吧!”
齐烨眼皮都不抬,继续看着自己手上的奏章。
陈宏彦阻止此事的目的不过是因为若是陆纯熙成为晚国太子妃,陆嘉
地位肯定会有一些变迁,对他来说会造成一定的影响,的在宫尚霖眼中,陆嘉跟陈宏彦走得更近,自己阻止这件事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是!”
陆嘉垂首,整整一日他根本未出皇宫,后宫之争他也不属于任何一个人,而是直接听命于龙椅之上的人。
“有何看法?”
看着眼前脸上不带表情的陆嘉,齐烨甚至觉得自己看到了那个人一般。
“微臣谨遵皇上圣旨!”
几年的打磨早已经让他弄清了眼前年轻帝王的脾气,权利在他眼中高于一切,所有威胁到他权利的人都得死,更不要说掠过他做决定之人,所以每一次陈宏彦或宫嘉琳找他,他心中虽然害怕,却也在心中倒计着对方的死期。
“哈哈哈,朕就是想看看你这个做父亲的是如何想的。”
年轻的帝王发出爽朗的笑声,显然被对方的答案给愉悦到了。
以前他总是觉得太医过于的呆板,现在也觉得这样的人也最容易听话。
“这天下,谁人不是皇上的人。微臣先是臣才是父,能够被皇上指定是她的福气。”
陆嘉声音里满是讨好,陆纯熙居然能够勾引到斯那江初,还引起两国太子在宣政殿引
发战争,他已经要开始重新考虑,陆纯熙的价值。
陆嘉低首,齐烨并不能看到对方眼中的善意,心情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