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大小姐说的对,就是这个道理,仵作检查过药碗,发现的确有药物残留。”闻冠宇点点头说道:“所以本官希望云太傅能够下令将掌管云老夫人碗橱的下人带上来审问下!”
“就依闻大人安排,朱管家,去把老夫人院子里掌管碗橱的下人带过来。”云毅倒是也没有阻拦,挥挥手示意朱管家去带人。
等到那丫头被带上来的时候,已经吓得战战兢兢,她早就听说今个儿老夫人出事了,没想到竟然被抓到这里来,当下就吓的直接抱住了李妈妈哭喊道:“李妈妈,您救救奴婢啊,奴婢可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啊!”
“你胡说八道什么!”李妈妈真是被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丫头给气死了,人家还没问呢,你自己就先说了这样模棱两可的话,只不过她在吴氏身边服侍那么多年,怎么可能是善茬?
只瞧着李妈妈猛地推开那个丫头,从方才的不耐烦突然转变成惊恐非常的表情,好似不可置信地说道:“大小姐,您不能为了脱身,就找这么个丫头来污蔑老奴啊?”
“你说我污蔑你?”云月汐真是对云家的上上下下都服气了,就这样的情况,李妈妈竟然都能赖到她身上来,这一刻云月汐真是不怒反笑地说道:“你既然说我冤枉你,那倒是说说,我如何冤枉你了?”
“这丫头平素在老夫人的院子里十分不起眼,大小姐您竟然指使这个丫头在药丸上涂抹毒药,又特地安排她进来之后就向老奴求饶,到时候众位贵人自然会怀疑老奴,而大小姐的嫌疑自然就消失了。”
李妈妈一边说一边抹泪说道:“大小姐,老奴自问平素也未曾得罪过您,您又何必赶尽杀绝呢?”
说真的,就连云月汐这一刻都不得不
佩服李妈妈的想象力了,以至于她脑子里有那么一瞬间的想法,难道这只是在排练戏文?
那自己是不是应该配合地说一句:“你知道的太多了!”
然后直接杀了她?
不过脑子里想归想,云月汐可没那么容易就打发了,当下冷冷地看着李妈妈,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般地说道:“我还真是不知道,原来云家的下人还有些画本的本事,李妈妈,今日的事了,不如我送你去个好地方如何?”
“大小姐饶命啊!”李妈妈连忙跪在地上朝着云月汐磕头,高声喊道:“老奴只是说了几句实话,大小姐千万不要杀了老奴!”
“合着我现在要是杀了你就是毁尸灭迹?”云月汐被李妈妈逗笑了,她怎么以前没发现这个李妈妈还有这个本事,黑得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
“云月汐,你少在这里狡辩,如今事实已经很清楚了,你还想说什么?”云毅厌恶地看着云月汐,仿佛对方根本不是他的女儿,而是他的仇人。
“云太傅,闻大人还未做结论,怎么就事实清楚了?”云月汐看着云毅,干脆连称呼都提前改了,随后不等云毅说话,便直接盯着李妈妈说道:“你先前说我派人在药里下毒,现在又说我安排人将毒药涂在药碗上,那么你告诉我,老夫人究竟中了几种毒?”
“这……老奴就不知道了。”李妈妈还算镇定,毕竟她已经将这些对话练习了千百遍,就好像平日里说话一般,自然不会露出破绽,所以此刻她心里还是有底的。
“老夫人是中了一种毒,砒霜。”闻冠宇不等云月汐问自己便立刻解释道:“本官已经派人去查是何人在什么地方购买了砒霜。”
“李妈妈,你听到了,是砒……霜……”云月汐缓缓
靠近李妈妈,笑得妖艳诡秘,“你觉得本姑娘那么高明的医术,会用这种那么容易就查出来的毒么?”
就在云月汐和李妈妈对质的时候,云波刚刚过了药效醒过来,看到云明奕趴在桌子上睡得香甜,本来想起身喝口水,却不想忍不住咳嗽了一声,直接惊醒了云明奕。
“父亲,要喝水吗?”云明奕连忙起身倒了杯温水,端到了云毅的床前说道:“父亲现在身子还没好利索,有什么让明奕去做就好了。”
“明奕,你不恨父亲么?”云波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个好父亲,这些年根本没有过问云明奕的事情,年轻的时候一味的想要证明自己不差,若不是阮氏将明奕教的好,只怕这个孩子早就被曲氏给教坏了。
“父亲这是说的什么话,母亲说,好男儿志在四方,还鼓励明奕以后长大了要多和大哥一起出去走走,免得如父亲年幼时那般肤浅。”说到这里,云明奕又低低地笑了起来,“我想,这世间唯有母亲才敢那么说您。”
“在外人面前也这样称呼大嫂么?”云波第一反应便是如果云明奕在外头这么称呼阮氏,只怕会给死去的阮氏蒙上不白之冤。
“自然不会。”云明奕笑开了,“这都是私底下的称呼,汐儿愿意叫我二哥,一开始她是心疼我没了母亲,便当着大伯母的面非让我也跟着叫母亲,大哥当时还说这是个不错的主意,母亲也没有反对。”
提起那段往事,云明奕的眉眼之间都染上了些许温柔,那是他人生中极为快乐的时光。
“当年只怪为父太过于懦弱,竟然未能护得了大嫂。”见云明奕如此怀念,云波反倒是冒出了一句稀里糊涂的话来,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