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收吗?”云福生终于说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他之前就听云毅提过,云月汐给不少云毅的同僚出过诊,难道人家就什么也不表示?
“祖父,那是父亲的同僚,月汐也不过是举手之劳,比起那些礼物,能得到那些人对父亲的支持不是更好吗?”云月汐听到红玉在自己身后微微咳嗽了一声,便知道云毅已经到了门外,只是没有进来而
已。
“你是不是傻?有了银两你父亲不是更能去打点好关系?之前为什么没听你提起你会医术的事?这样以后连府医都不要请了,至少还能省下不少银两!”云福生对着吴氏说道:“记得下次府里谁在病了,就不要叫府医了。”
“祖父,若是下人病了,又如何?”云月汐看了云福生一眼,突然开口问道。
“下人难道就不是人了?”云福生这会自然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应付云月汐,怒目横对地说道:“你虽然是主子,可也不能看不起下人,知不知道?”
“月汐并不介意给下人看病,先前月汐在药堂坐诊的时候都是给穷苦百姓看病,”云月汐才不会任由云福生给自己泼脏水,只是幽幽地说道:“可是祖父腰肢到,那是因为在药堂,那个时候我只是药堂的大夫。”
“那又如何?你连抛头露面在外头坐诊我都没有罚你,就让你替云家省些银两你便推三阻四,要是你不愿意,那就把看病的诊金都交到公中来,到时候由你祖母保管。”云福生一瞪眼睛,对于这个刚回来就跟自己不和的孙女十分不喜,左右十句都不离要银子的事,其实无非就是看着眼红罢了。
“祖父,您要想清楚,在京城里,世家有世家的规矩,我在云家,那便是嫡长女,代表的就是云家,若是被人知道云家嫡长女竟然在府里竟然给下人看病,到时候别人不会笑话月汐,只会笑话父亲小门小户,不懂规矩。”
有些话云月汐没有再说,因为这些,恰恰是云毅最在乎的规矩,云福生若是应了,那么今后在京城贵族中无疑是在打云毅的脸面。
“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云福生听到云月汐竟然如此不上道,气得直拍椅子的把手,唧唧歪歪地说道:“我看你就是想独吞那些银两!”
“那些银两本来就是她的,干你们什么屁事?
”云月汐怎么也没想到,第一个出声替她说话的,竟然是刚刚踏进门的二叔云波,只听他嗤笑一声说道:“老家伙你连自己孙女的银两都想吞了,还要不要脸?”
“你这个混账东西!竟然敢这么跟老子说话!”云福生被云波揭短,顿时恼羞成怒地跳了起来,摸起桌上的茶杯便朝着云波砸了过去。
云波自然不可能站在那里老老实实地让他砸,当下直接躲开了,看到杯子在地上摔成碎片还不忘得意地晃了晃身子,撇了撇嘴说道:“没砸到,这杯子可不少银子呢,老家伙你记得多砸几个!”
有的时候,这世间,真的有一物降一物之说。
而云福生这样的人,除了被云波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地狂喘,却偏偏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说为什么云福生不能打他?
云福生当然想打他,可没等下人送来荆条,云波早就跑得没影了,有时候月都不带进府的。
然后,曲氏天天到吴氏和云福生面前哭,毕竟曲氏也不想做个活寡妇不是?
到最后,还是吴氏和云福生再去派人找,直到把人找回来。
可云福生和云波好像是天生八字不合,云波从不把云福生当做父亲看,云福生也恨不得直接掐死云波,于是,周而复始。
几次下来,云福生干脆不闻不问,从此整个云府任由云波折腾。
“小月汐,别理他们,过来跟二叔聊天!”云波今日心情看上去不错,见云福生不再开口也没有如往常一般冷嘲热讽,反倒是直接扯着云月汐的衣袖走到一旁的角落里坐了下来。
令众人意外的是,云月汐竟然没有反对,大房跟二房一向不和,今日云波刚才那些话摆明了是护着云月汐,什么时候这叔侄二人的关系这么好了?
“二叔,寒梅节你去不去?”云月汐才不管别人怎么想,只是突然转过头看着云波,笑得像只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