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没想到皇上竟然会有这么语无伦次的时候,很显然刚才太子和皇上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对话,但是作为奴才,只要明白皇上的意思自然不会多问,当下立刻应声道:“是,奴才这就去办。”
太子利用巫医对阮大学士下蛊,要毒害阮大学士的消息在太子跟着刘公公去了御书房之后便迅速在皇宫内外发酵,再加上有人亲眼看到了阮清月带着押着一个人进了御书房,更何况皇上后来的旨意实在是牵强,以至于太子多年来在朝臣中维护的储君形象瞬间一落千丈。
只是令人没想到的是,没多久京城却突然传出来一些消息,直言当初那些反对太子的人都不明不白地死掉定然与太子指使的巫医有关,其中不乏很多清正官员,以至于太子在民间的名声也摇摇欲坠。
“去给本宫查!本宫要看看,到底是谁要对付本宫!”
东宫里,太子怒火冲天地将所有的东西都砸的稀巴烂,而所有的下人都是噤若寒蝉,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暴怒的太子,更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触怒太子!
“皇儿!”就在这时,皇后带着人缓步走了进来,将所有人都打发下去之后才淡淡得说道:“这就是那一日,你跟你父皇据理力争的结果?”
“母后,父皇答应我这件事不会再追究的!”太子自幼便一直顺风顺水,从未受过如此大的打击,所以这一刻的他有些歇斯里地,“可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现在所有的大臣都对我敬而远之,仿佛靠近我就会被下蛊一样!”
“皇儿,事已至此,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在这里发脾气,而是想办法去解决!”皇后那淡淡的眼光射过来,让太子仿佛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瞬间清醒了许多。
“母后,儿臣……儿臣错了。”过了许久,跪在地上抱着头仿若疯癫的太子才缓缓起身
,低着头说道:“儿臣以为父皇不管如何会考虑自己储君的位置,不会如此绝情,看来父皇还真是重视阮家啊……”
“呵呵……”皇后的眼底划过一丝嘲讽,重视阮家?那个人何尝不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她,当年的事他依旧记挂在心上,这么多年自己为他做了那么多事他视而不见,却依旧记挂着一个死人?
只不过,这些话,皇后没打算跟太子说,所以只是轻抚自己涂满丹蔻的指甲说道:“我与你舅舅商量过了,如今京城流言四起,你暂且离京避开风头吧!”
“母后!”太子没想到皇后竟然会让他离京,顿时有些不乐意得说道:“我若是这般离京,岂不是更加坐实我毒害阮安军的事?”
“若不是悠然带回来那个什么云月汐的丫鬟,巫医也不会死,这件事多多少少都与那个女人有关系,而且本宫听闻自从那个女人回来,云府就没有消停过,依着本宫看,找个机会退婚吧。”皇后一想起云月汐是阮氏的女儿,心里就十分不舒服,所以她不止一次的跟太子提过此事。
“她的眼睛已经好了,而且性格也很温软,云家的事大抵和她没有关系的。”太子听到皇后这么说云月汐,下意识地便反驳了回去。
其实太子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一日见到云月汐,她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着自己的模样就仿佛刻在了自己的心里,甚至后来他虽然护着云曼柔,但是心里是希望让云月汐伤心的,只不过她什么反应都没有,着实让他有些失望。
而皇后则惊讶地看着太子,要知道以前她提起这件事,太子也是赞成的,而且他心里一直喜欢那个云曼柔,虽然皇后对云曼柔也没什么好感,可到底是自己儿子喜欢的,所以也没有太过干涉,可是如今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你喜欢上那个丫头了
?”皇后到底是经历那么多事,所以一眼便看穿了太子的心思,不禁冷哼一声说道:“皇儿,本宫跟你说过,你可以对任何人动情,唯独云月汐不行。”
“为什么?”太子最初的确不在意皇后反对他和云月汐的事,可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云月汐的模样在他的心里一日比一日清晰,甚至让他念念不忘。
“没有为什么,云月汐绝对不可以。”皇后猛地起身,冷冷地说道:“明日本宫会替你向皇上请旨,带人去华严寺祈福三个月,你好好准备下吧!”
“母后!母后!”太子想要反对这件事,可是皇后好似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径直离开,只留下太子在微凉的秋风中徒惹情愁。
就在太子悄无声息得准备去华严寺之事的时候,欧阳灏轩和谭正羽这才有机会面对面坐在了逍遥阁后院的书房中。
“你这段时间都没有见我,可是出了什么问题?”坐在欧阳灏轩对面的男子正是名列朱启国风流三公子之一的谭三谭正羽,只见他一袭青衣,白皙俊美的面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看上去仿佛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一般,只是那清澈的双眸中偶尔划过的凌厉不容忽视。
“今日,有个姑娘跟我说,如果我有什么问题,倒不如直接问你,那一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如畅客栈?”欧阳灏轩接过谭正羽递过来的茶水,淡淡地说道。
“我似乎被人怀疑了。”精明如谭正羽,自然知道欧阳灏轩说的是哪一日,而且那一日正好是欧阳灏轩毒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