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年轻十几岁是应当的。
可他却苍老得像知天命的人。
贝恒穿着常服,坐在桌前独自弈棋。
被闯进了寝殿也十分淡然,自如的做着未完的事。
咳了两声后,招呼道:“太子来了?”
“坐,陪阿耶下一局。”
贝婧初一时恍然,仿佛三年的隔阂从未发生。
她一直是被皇帝信任,委以重任的储君,从小被他疼到大的女儿。
眼眶酸了一下,有一点想哭的冲动。
但随即被她平静下去。
喜怒不显,她早就做到了。
已经走到这一步,怎么可能被一点温情的表象所累。
“快要早朝了,对弈一局就来不及了。”
贝婧初拖着长枪,走到离他两步之遥的位置。
“阿耶,既然病体沉疴,那您就该颐养天年。”
“让朕。”
“代劳吧。”
贝恒手中的最后一颗棋子落下。
一夜的乱局之后,晨起的臣子们依旧按部就班的来早朝。
不过悬着一颗心惊胆战的心。
但害怕也要来,因为他们必须知道混乱之后的结果,才能掌握一丝先机。
龙椅之上的位置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