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堂妹呢?”
妇人一扭脖子,“你说雷宁那孽障生的女儿?”
“当然是被我打发走了。”
见少年皱眉,妇人不满道:“怎么?你还想留下她、招待她?”
“我告诉你,不可能!”
“我们家和雷宁他们,永远也做不成亲戚了。”
“你给我拿出点骨气,别忘了你还缠绵病榻的父亲!”
少年坐到她身边去,苦口婆心地劝说:“阿娘,都是多少年的事了,叔父家的堂妹,都长到可以独自来萍州了。”
“咱们有什么放不下呢。”
“现在到底是叔父得势,把他们家得罪死了,咱们也吃不了好呀。”
“儿子未来的仕途,若是有叔父提携”
妇人一巴掌朝他扇过去,一声清脆了耳光。
少年捂着脸,闭了嘴。
妇人忍着理智,挥退房中的下人们。
等人都走后,她眼中的满满怨恨终于溢了出来:“你那时还小,你懂什么?”
“如果不是他倒戈,现在的金吾卫大将军,应该是你的父亲!”
“咱们家,才该是雷家最风光的一支。”
“都是因为信了他,信了他这个兄弟,才让他有机会进了你父亲的书房,才让现在的陛下得了城防图。”
“否则,先太子上位”
“你父亲,也不会被用刑后,流放到萍州,这已经快接近边疆的偏远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