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结果他都不接受,他宁愿相信这个东西所说的一切都是骗他的,这样起码小丫头是安全的。
不然如果汀兰真的落在了伪神组织的手里,那个后果,他不想去想。
果然啊,再厉害的人只要有了软肋,就会被人拿捏,他大概是做不到看着汀兰去死的。
祁溟寒深吸一口气,压下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尽量让语气没有变化,“是吗?你慢慢想,不要急。”
阴冷的风穿过错综复杂的长廊,又从三楼的破洞涌出,汇成不成调的曲子,如鬼哭狼嚎般,让人惶恐不安。
仿佛随时都会有什么东西从下边爬上来,好在他们意志坚定,这点儿小把戏根本吓不到他们。
方矜寿去的是那间被巨蛇损坏的次卧,然而在这个时空,次卧却完好无损,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只是,这个房间可不像是能住人的呀,头对窗,脚对门,门旁边还是面穿衣镜,这风水布局,真是……
想到什么,他抬起头看了看天花板,果不其然,一条横梁正压在床头上方。
都说二百平以下不讲风水,可这栋别墅足足有六层,任何一层的面积挑出来都有二百平打底。
就算是抛开风水,试想一下,忙活一天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一睁眼就看见铡刀一样的横梁悬在脑袋上。
好不容易睡着,半夜起床上厕所,迷迷糊糊又被镜中的自己吓到,这是要休息还是要安息啊。
住在这种地方要是还能身心健康,安然无恙,这人八字的有多硬,心态得有多好,反正他是绝对不会拿命试错的。
方矜寿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想要看看里边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结果抽屉是锁着的,找了一圈儿也没看到钥匙的踪影。
只能暂且放下,又拉开衣柜,原本以为这里的主人为了隐瞒身份将抽屉锁上,衣柜也不会有什么收获。
毕竟,衣柜里的衣服最是能反应住在这里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却不想,衣柜有衣服,不过只是零星几件小孩儿的衣物。
住在这里的是个孩子?怎么可能,迄今为止,别说是这栋别墅,就是整个副本,也没见过几个小孩儿,就算有,也不是这个年龄段的。
想到什么,他转过身看向那张床,刚才找钥匙时已经翻找过,床面上什么也没有,可床底就不一定了。
他单膝跪地,压低身子看向床底,并没有看到预想中的恐怖画面,只有一只蓝色的卡通拖鞋,上边落了层薄灰。
看样子这间卧室的主人真的是个小孩儿,且是个小男孩儿,只是很久没有回来过了。
难道说,祁溟乂有个儿子?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方矜寿打消,这种事情的可能性,不,根本不可能。
祁溟乂那种人,怎么看也不像是能跟“父亲”这个身份扯上关系的样子。
另一边的队长并没有进房间,他总觉得外边藏着什么东西,像他们这种人,在选择跟着来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要当先锋。
保护上级不受伤就是他们的职责,屋内一个是他们老大,一个是组织内不可或缺的重要人员。
这个任务只能他来,不过他也没有傻兮兮地去主动送死,只在卧室附近巡逻,确保不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冷风不停,气温正在以一种很不正常的速度下降,他拢了拢衣服,警惕地看着楼梯口的方向。
上边烈火熊熊,下边阴风阵阵,这些人夹在中间,想想就不好受。
这时,祁溟寒所在的房间门被打开了,微弱的光勉强在黑暗中冲出一条道,两人从中走出。
听到动静的队长回头去看,看到自家老大并无异常,面色也没什么变化,这才松了口气。
注意到白钰泽看向他的目光不太对,意识到什么,略一思索,淡定的开口,“我刚才听到外边有动静,就出来查看。”
白钰泽明显不信他的话,“是吗?我也听到了些奇怪的声音,还以为是有人在门外偷听,这不,正出来找呢。”
这话说的可真够刻薄的,队长语气如常,并没有受影响,“这么说的话,外边还真有东西,不过我才出来不久,什么也没看到。”
他的示好并没有换来想要的和平相处,反而让对方更加咄咄逼人,“真巧,我也是两分钟前才听到的。”
这和直接说他怀疑奇怪的声音是队长在外偷听发出的没什么区别,敌意很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