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人的动作,几人陆陆续续地将武器拿出来。三人手里拿着小刀,最开始袭击绯色的那人手里拿的是厚重的木棍。
被喊老大男人脱下衣服,露出一只粗壮的机械臂,冰冷的金属泛着寒光。他双手碰撞,发出机械关节沉闷的金属声。他笑眯眯地看着面前两手空空的女人。
“小妹妹现在跪下来磕头求饶,老子可以考虑少打断你几根骨头。如果你非要嘴硬,要这个面子,那就只能等老子把你打出屎后再看你磕头认错了。”
后面的四人发出放肆的笑声,十分刺耳。有人把玩着刀嘲讽道:“要怪只能怪你自己爱出头,惹上不该惹的人。瞧见哥几个掏出刀子傻眼了吧。”
说完众人又是一阵放肆的笑。
他们不着急上前,反倒兴致勃勃地观察绯色的反应。混迹街头靠打劫为生的社会人渣最是喜欢看弱者求饶,以此来验证他们是底层人民的上位者,他们喜欢这份满足感。
绯色沉默了两秒,五人期待看着她,等她流露出恐惧、惶恐、后悔以及不甘却又被迫屈服的情绪。
然而他们却只看见,女人漏在外面的眉毛很明显地皱起了起来。这种皱眉并不来源于困境,反倒更像是一种厌恶。五人的表情皆有不同的迟疑……如此情景下,他们居然只能从女人眼神中看出不耐与憎恶。
“我很好奇。你们凭什么认为我会输?”绯色终于开口了,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烦躁。“因为你们有五个人?因为你们带了刀,还是你的机械臂?不都看得很清楚吗,你们的三个兄弟倒地的模样。可你们为什么没有丝毫忌惮,反倒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是你们足够愚蠢,还是因为你们觉得我只是个女的?”
好不爽,真的好不爽。
从小在赛场厮杀长大的绯色,怎么可能是个温和的性格。因为年纪与性别,她从小见过太多人轻蔑的目光。她最是厌恶这些眼神,却最是喜欢掐灭这些人眼中的自信。
她的好胜心极强,如若不然她怎么可能在那么小的年纪成为命运者?
诚然她最开始被选中是因为独特的速攻,但她只花了一年不到时间迅速站稳脚跟。叫最开始指着她骂不够格的唐森不敢再多提一个字。
绯色逼近一步,眼神森然。
长期攻克不了身体机械化的烦躁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口。
“但没关系,我擅长帮眼界狭隘又无知的人重塑三观,用你们趴在地上求饶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