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马车,李悦竹沉默的看着张德。
“怎么了?你有什么需求尽管跟我说。”
张德自然而然地牵过李悦竹的手:“虽然这些年我一直在幻想你会长成什么样子,或美或丑,但我仍然没有想到,你竟然会长得这么漂亮。”
李悦竹翻了个白眼,想要把手从张德的手中抽出来,挣扎了半天却没有从他的手中抽出。
张德的体温偏低,他的手也有一种凉飕飕的感觉。
“我漂不漂亮好像和你无关,我只是答应你跟你走,其它的我可什么都没有应允过。”
“我当然知道,而且我也不奢求,就算你心里没有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就已经足够了。”
“还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首辅张大人说话这么肉麻。”
“我只对你肉麻。”
张德慢慢靠近李悦竹,刚刚带起来的兜帽又慢慢的放了下去。
“我希望张大人还是与我保持一定的距离,不然我不确定会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你应该知道我的底牌不止一个。”
张德本来想再靠近一些,没想到却被警告了,他低沉沉的笑了起来,眼睛中散发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光。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
喜欢你吗?”
“那我还真要仔细的听听,把那些让你喜欢的坏毛病全都改掉,像你这种心狠手辣的人,我还真是敬谢不敏。”
张德却对李悦竹说的话不置可否。
“我最喜欢的其实就是你这股子张狂劲儿,既然你知道我心狠手辣,想必你应该也是从别人的口中听说了我的一些事迹,那你就应该知道,最好不要惹怒我,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我会对你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
那双冰凉的手抚向李悦竹的脸蛋儿,李悦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真是一个让人心寒胆颤的男人。
没想到张德并没有做出什么激烈的举动,反倒是坐直了身体。
“那天袭击你的人已经找到了。”
李悦竹心情不悦的看着张德,很不耐烦的说:“愿闻其详。”
“那是日月教的教徒,他们是一群狂热分子,一直想要推翻朝廷,对于侵犯碧蜀国的东岳国也是同仇敌忾,他们是听说了你们的身份才来袭击的,不过,有一点我比较怀疑。”
即使马车里黑黢黢的,李悦竹也能看见张德亮的反光的眼睛。
“你怀疑什么?”
“我怀疑他们应该知道你的身份,你一路
以来全都是隐姓埋名,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而他们一群民间组织是怎么知道的?你之前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可疑之人?”
李悦竹想了想却是摇摇头。
“这一路上以来根本就没遇到过认识的人,除了你们几个人知道我的身份之外,其他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张得看着皱着眉头的李悦竹。
“你就不要再想了,住到我那里,就不可能有人在做这种事了。”
李悦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张德带李悦竹去的地方并不是他的府邸,而是上一次去的偏僻小院。
“这间院子已经收拾妥当,虽然地方不大,你先凑活着从这里住。”
跟在张德身后,李悦竹打量着这个简单的小院子,还真是不像张德的风格。
“好,我知道了,你走吧。”
李悦竹进了门之后,哐的一下子就把门关上了,直接把张德关在门外。
这个院子很小,却五脏俱全,只有一个管家三个丫鬟服侍,他们有些心惊胆战的站在门外,看到张大人被拒之门外,他们的心中率先一哆嗦。
从来都听说张大人的恶名,对于张大人,他们内心既恐
慌又尊重。
其实这个小院里面原本有四个丫鬟在服侍,就在前两天,有一名丫鬟不小心将茶杯打碎,只是碎渣子落到了一件衣服上,张大人竟然把那个小丫鬟活生生溺水而死。
从此以后她们就更加战战兢兢了,更加的严格要求自己。
就在前几日,管家告诉她们,已经闲置五年的小院子终于迎来了它的主人,让她们准备着。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张大人就带来了一个女子。
不过那名女子真是胆大,对着张大人大呼小叫,只在小院里面吃了一顿晚饭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自此以后,三个人就更加敬业了,将这个院子打扫的纤尘不染,只为了等待它的主人。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准备宵夜?”
张德并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这样的李悦竹有几分可爱。
“是!”
大门被关上,李悦竹在这个屋子里转了一圈,屋子里收拾得极为干净,而且很明显能看出张德的观察力确实很厉害,这间闺房不管是布置还是摆设,不管是品味还是爱好都与她极其契合。
不管了,先从这里住一段时间,希望他们太担心她。
当当当——
李悦
竹原本已经躺在床上,她现在脑子里全都是别人袭击她的场景。
虽然张德这个人臭名昭著,但是他从来没有做过伤害李悦竹的事情。
李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