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相紊乱,看得出来他这种状态已经维持了好一阵子了。
“什么时候才开始犯病的?”
李悦竹现在已经丝毫看不出醉态了,反而一副严肃的样子,也没了之前的慌张和忙乱。
“半年多了。”
玄月即便再意气用事,再怎么恼怒李悦竹,也不得不承认,现在他要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平日里吃什么喝什么做什么你都要详细的给我说一遍。”
金陵平虽然知道李悦竹已经学习了医术,但还从来不知道这小丫头的医术竟然如此了得。
就连那些老头子都说没救,看着这小丫头又是施针又是布药,这有模有样的还真是让人意外。
人已经被抬回了卧房,李悦竹这还是头一次见他的卧房,里面的摆设仍旧极其简单,与以往不同的是,卧房里还摆了几幅少女图。
这几幅少女图背景和身形都已经画全,只是脸上没有五官,瞧着动作和姿态应是一位少女。
李悦竹把萧谨言扎成了刺猬,房间里只留下了玄月,其余人都赶走了。
“这个针一定要扎满两个时辰,然后再进行药浴,不过这药浴有些刚烈,我怕他承受不住。”
李悦竹拉
着萧谨言的手,现在想来,她不得不考虑他刚刚话语中的真伪性了。
李悦竹不是个傻子,就算是之前被萧谨言蒙蔽,也是因为穷而不得,一时之间没有想这么长远,而看着他已经灯尽油枯的身体,李悦竹再怎么也明白过来了。
“玄月,他心里是有我的,对吗?”
李悦竹问话的时候手指颤了颤,很怕听到她不想听的答案。
“你不会用心感受吗?世子对任何人都是敬而远之的,唯独对你掏心掏肺,若说在这个世界上世子最在乎的人是谁,那非你莫属。”
听了玄月肯定的答复,李悦竹心脏似乎被攥得更疼了。
“你以前怎么没告诉我?”
玄月哼哼笑了两声:“我告诉你了,我一直在告诉你。”
长时间的沉默,让李悦竹想到了很多,在她的心目中谨言哥哥不是这样的,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说不定为虚。
“药浴需要什么药你尽管开口,我们家世子病了这么长时间,寻常药物我这里都能找得到。”
李悦竹点点头,虽然寻常药物都能找得到,但李悦竹还是从购物系统中买了一些。
将人扶到浴盆里,药效很快就发作了,萧
谨言浑身抽搐,脸一阵倾一阵白,看着二人胆战心惊。
“我说你这个房子到底有没有用呀?可别把我们家世子折腾没了。”
“我呸呸呸,你说的什么浑话,你再这么说,我就弄死你。”
李悦竹其实也是没有把握的,萧谨言并不是一种病引起的,而是从娘胎里带了一种病,小时候又被人下药,长大了之后又有肺痨,现在心病就病添一起,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是很难救的了。
“你可一定要把我们家世子救活,不然我怨恨你一辈子。”
玄月其实心里面明白,即便没有李悦竹,他们家世子的病也快不行了,大夫早就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他这条命一直是吊着的。
而李悦竹的出现就像是一个催化剂,情绪起伏太严重,导致病情加速,才会出现这种结果。
在泡药浴期间,李悦竹仍旧不断地施针,她口中一直念着阿弥陀佛。
李悦竹是个无神论,虽然她能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是很神奇的事情了,但她确实从来不信佛。
事在人为,李悦竹永远相信这一句话。
然而现在她信了,她向上天祈求,观世音菩萨如来佛祖,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只
求萧谨言能够顺利度过此关。
李悦竹的动作一直都没有停下来,玄月也跟在她屁股后面打下手,这里一夜过得极其艰辛。
萧谨言很痛苦,即便他有再大的忍耐力也低声嘶吼起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呀?你这药浴行不行?”
李悦竹并没有回答他的话,看着痛苦加剧等萧谨言,她的心也是一抽一抽的。
最后一根银针没入了天灵穴,萧谨言仍在不断的挣扎,玄月一直尽力的控制萧谨言不乱动,当银针拔出的瞬间,萧谨言又吐了一口鲜血。
“这么回事?这是什么情况?”
李悦竹看到鲜红的鲜血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法子是有效的,先把他体内的余毒控制住,再说其他吧。”
玄月看着萧谨言的脸色确实好了一些,才真正的松下了心。
直到天亮,萧谨言的脉搏已经平稳,脸色也没有之前的那般惨白,李悦竹才收拾了包袱,宣告他已经闯过了第一道难关。
“什么叫第一道难关?还有几道难关呀!”
玄月拿着针灸的针出去消毒,最后还不忘问了一句。
“这个药浴要泡七七四十九天,所以一共七七四十九道难关。”
“这
么多吗?以后每天都要像今天一样吗?”
李悦竹摇了摇头:“这药浴是一层一层递进的,也就意味着,萧谨言将一天比一天痛苦。而且药浴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