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悦竹看到旁边有一个人点头了,她才慢慢的靠近。
“把手伸出来。”
“你可以叫我力哥!”
那男人如此说,李悦竹也就点点头,萍水相逢,下一次应该不会再见了。
这伤口看上去已经有一段日子了,这个男人应该有什么上好的药品吊着命,不然早就失血过多而亡了。
“你吃了什么大补之品?”
“哼,你这小丫头还有两把刷子。”那个叫力哥的男人似乎还挺意外:“我手头上正好有个百年好参,这两天看上去也快吃完了。”
李悦竹点点头,将纱布解开,露出了有些腐烂的手腕。
这手腕果然是伤到了大动脉,也不是刚刚和畔山动手的是不是这个男人,都伤的这么重了,还能这么厉害,李悦竹是由衷的敬佩。
查看了伤口,李悦竹又去拿了药箱,拿了烈酒和蜡烛,就准备为他治疗伤口了。
力哥还从来没有见过用酒治病的呢?
他看着小女娃先用酒给他清洗了伤口,虽然有些疼,但伤口并没有快速愈合。
然后又清理了刀具,最后,又把刀往蜡烛上烤了烤,直接冲着他的手腕就要下刀。
“等一下。”
力哥还没有着急,他身后的小跟
班先着急了,开玩笑,他们老大的命那可是相当值钱的,别说是手臂了,就算是一个小指头丢了,他们都不乐意的好吗?
“怎么了?”
李悦竹都已经把刀烧红了,看着前来阻止的男人,有些疑惑。
“你这是要做什么?”
“当然是把他的腐肉挖出来。”
“什么,把肉生生的挖出来?不行不行,这可不行,我们老大都已经流了那么多的血了,你再把肉挖出来那人不得流血过多而亡啊!”
李悦竹翻了个白眼:“要不你来治?”
“……”
“把手腕给我。”
李悦竹不再理会那个男人,抬手就给了他一刀,那叫一个快准狠,几下就把肉挖了出来,力哥也没多么的痛苦,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这一点小痛小灾,他还是能扛过去的。
眼前的这个女孩儿,虽然个子很小,但没想到他的手艺竟然如此熟练。
这是力哥完全没有想到的,腐肉挖了出来,才能促进伤口的愈合。
紧接着那女孩儿又拿来了针和线,他那医箱里面的东西和普通的医师完全不同,奇怪的东西一大堆,大多都是不认得的。
力哥眼眸中闪烁了一下,神秘的人儿呦!
飞针走线
,李悦竹学习的是缝合术,现在她的“蜈蚣”已经缝得很完美了。
毕竟是大动脉受伤,而不是小病小灾,李悦竹戴着帷帽也确实不方便,小心地撩开一角,将眼睛露出来,因为下巴上还带着其他纱巾,所以脸根本就不会被人认出。
力哥看着裹了一层又一层的小丫头,就像防贼似的。
“你这一手手艺是跟谁学的?”
李悦竹没想到这个男人的定力那么高,在这种情况下还这么轻松。
“家里长辈。”
李悦竹并不想多说,便胡诌了一个理由。
“家中长辈?我可没听说有哪个医师像你这么给人看病的。”
力哥是真的没有见过这么给人看病的医师,看个病还舞刀弄枪的,把他的肉当秀花布了。
倒没什么反感,力哥也只是好奇而已。
左手拿着小镊子,将最后一针缝好,李悦竹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不错不错,终于有了那么一点样子。
“不要碰水,不能吃辛辣之物,少吃肉多吃蔬菜。”
最后交代了几声,李悦竹便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力哥左右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虽然有些疼,但确实舒服多了,上面也不只抹了什么药水,有些难受,又包了纱
布,看起来并不娴熟,看来这小丫头是骗了他呀!
如果从小学医,这包扎之术也不至于这么拙劣。
“你是中原人!”
这是一个陈述句,李悦竹收拾东西的手顿了顿,看着一脸笃定的男人。
她是哪里出了漏子?
“你为何这么说?”
身后面的人都已经戒备起来,他们都知道保护圣女这项工作很难,毕竟他们的圣女太耀眼。
“凭感觉。”
“什么感觉?”
李悦竹自认为自己已经掩饰很明白了,却还是被这个男人一眼看透。
“要说什么感觉?那大概是新鲜草叶的感觉吧。”
李悦竹也不想听这个男人胡诌,既然已经钱货两清,她也没有必要待在这里了,收拾好了东西变回了他们的小小地盘。
外面果然下起了雪,雪花越下越大,毕竟是个破庙,他们也只能多盖一些东西保暖。
外面的风雪很大,而对面的那群糙汉子似乎过得真的很糙,他们只能靠身上的衣服保暖。
残存下来的火上还烧着热水,李悦竹让大梦给每人倒上一碗。
“这里面是什么呀?这么难闻。”
大梦率先喝了一碗,不好喝,而且很难喝。
“里面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