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李悦竹再怎么据理力争最后也只能被困在这里。
在这个小镇子上他们休整了五天,这五天,阿满醒过来了,他看上去状态不太好,经常发烧。
“去煮一些小米粥回来。”
北硕吩咐李悦竹,毕竟阿满是他从小一起玩大的兄弟,这小崽子即便再笨,她的小米粥还是能拿出手的。
“我说大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以为你光动动嘴皮子就能变出来小米粥吗?”
李悦竹在这铺子里待了五天,就吃了五天的牛肉,这里真的是什么饭菜都没有呀!
“你之前那些小米从哪买的,其实我很想知道。”
北硕目光灼灼,烫的李悦竹有些不敢直视。
“什么从哪儿买的,当然是在镇子上,我看到了一个行脚商,就是在他那儿买的。”
“是吗?我们东岳即便是皇族也不一定都吃过小米粥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李悦竹心中更加忐忑了,本来只想养养胃,最后发现似乎养错了。
“为什么呀?”
“因为就算是中原也不一定家家户户都能吃的上,等运到我们东岳,那金灿灿的小米可是比黄金还要贵的。”
李悦竹无话可说,北硕这些话不就是已经开始怀疑她了吗。
像当初的那个情况,都需要典当北硕的玉佩来活,哪里
有金子供她买小米来挥霍呀!
玉佩!
李悦竹忽然想到他怀里还放着北硕的玉佩,如果把玉佩给北硕,能不能把这一茬揭过去呀?
“奥,我知道了,还有,这个东西还你。”
李悦竹回答的看似云淡风轻,从怀里掏出了那枚玉佩,直接扔给了北硕,这话题转的生硬了些。
北硕并没介意,接了过来,看着那玉佩很长时间,他没有说话,只是深邃的看了她一眼,让她出去。
“你为什么这么为难她?”
阿满是个直肠子,他心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但他不傻。
北硕目光一直没离开那枚玉佩,听见阿满的问话也没急着回答,最后看了一眼窗外的天气,叹了一口气。
“那小崽子虽然是碧蜀国人,可她毕竟也救过我们很多次,刚刚你不是还给我说多亏了那小崽子,不然我们就死在那里了吗?”
北硕躺在东边的床上,看着西边躺着的阿满。
“我们明天就出发,今天再让你休息一天。”
北硕只说了这些话,便起身站在窗前了。
这几次的刺杀险些要了他的命,他发誓,回去之后一定手刃仇人。
第二天一大早,李悦竹早早的就起来了,不是因为她多勤快,而是因为没有办法,大部队要继续前进了,她这个小鱼小
虾也落不下。
“天还没有亮,走这么早干什么呀?”
李悦竹嘟嘟囔囔小声抱怨,马车里面只坐了四个人,这一次巴特尔没有坐在马车里,而是挑了一个高头大马,当李悦竹探出脑袋的时候,巴特尔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微笑,这才终于让她阴霾的心情变得舒畅很多。
马车走得不急不徐,李悦竹坐在里面倒也平稳,通过这几天的休整,她的气色变得好了很多。
三个人身上的小伤口也好了大半,就还剩一些大一些的伤口了。
李悦竹坐在马车里有些尴尬,她知道自己是多余的,曾经很多次沃尔曼因为和北硕密谈被李悦竹打断而生气。
最后他也无奈了,看着时不时就能出现在眼前的小少年,只好视而不见了。
然而沃尔曼不想见小少年,并不代表小少年不想见他。
李悦竹实在不知道他们这次去的地方,马车里面很沉闷,三个大男人相坐无话,李悦竹也不愿意当那个搅屎棍子,就提出来上外面骑骑马。
自从来到东岳,李悦竹才知道这里究竟是一个多么爱马的地方,除了牛羊之外,他们养的最多的就是马儿了。
“我想出去骑马。”
“坐下。”
北硕的态度直接表明了他的决定。
李悦竹不服气:“你们被困在马
车里,也非要我陪你们呀!”
她很不理解这些人的脑回路。
“而且我只是想出去透透风。”
“坐下,不要让我再说第三次。”
在遭到北硕的拒绝之后,李悦竹又磨上了沃尔曼。
既然不能出去骑马,那坐在马车外面总是好的吧,最起码能看看外面的风景。
沃尔曼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家王子的愤怒,在李悦竹央求了很长时间之后也无情的拒绝了她。
接下来的行程走的就很快了,他们上百号人,走在路上也是浩浩荡荡,让别人望而生畏,就没有再有人来自杀了。
李悦竹再一次下车休息的时候发现在队伍的最末尾跟着那个不可一世的黑面罗刹。
她都不记得黑面罗刹大名叫什么了,现在他的样子可和以前耀武扬威的样子完全不同。
黑面罗刹生的本就高大魁梧,而现在,饿了这么长时间,早就变得面黄肌瘦,他被队伍里最末尾的马拖着,身上好几处伤口早已溃烂。
李悦竹也只是远远的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