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悦竹又想起那个逼迫她叫哥哥的人,这可是相当奇怪了,究竟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才会对他们百般折磨。
“那你知道陈老夫人究竟得罪谁了吗,让人这么报复她?”
陈九瑛这会儿早就已经打起精神,她早就被这个故事吸引了去,陈九瑛本身从小就是从男孩子堆里长大的,对于血腥暴力也只是刚开始的时候无法接受,都听久了,也倒升起几分兴趣来。
“这个谁知道呢?张老爷子已经动用了皇家禁卫军,一定要查出事情的真相。”
林兴怀忽的又想到了什么,“啪”的一下子合上折扇,他到案几上,悄悄对两个人勾勾手,示意她们二人凑过来。
陈九瑛倒是挺配合,李悦竹反而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
“我给你们说,根据可靠的小道消息,张夫人那天出门可是带上了张家那位草包公子,谁曾想,那公子没两天就回来了,然后迎接他的却是他娘的头颅。”
林兴怀一拍桌子,哈哈大笑起来。
“当时他吓得都尿了出来,这是街边的百姓亲眼看见的,还真是丢人呀!”
林兴怀摇了摇头。
“后来这位张公子就闭门不出了,要知道,以张德的性子,三天不出门
拈花惹草就浑身痒痒,算算日子,他也在家里也呆了不少时间了,还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可听说呀!”林兴怀声音就更小了:“他克死了他母亲,才会让他母亲死的如此凄惨,还真不知当时遇到了什么,究竟是谁这么丧心病狂?”
李悦竹心中暗自腹诽,她可是知道的很,只是这件事本身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而且李悦竹更不想引麻烦上身,所以只能三缄其口。
听着旁边这二人絮絮叨叨,完全把这件事当成一个鬼故事来看待了,生活优渥的他们,完全没有见识过什么叫修罗场,自然不知人间疾苦。
等到了下午,李悦竹送走了林兴怀和陈九瑛,因为下午铺子里面的货都已经卖的七七八八了,所以很少有人光顾,也只有从外地来的人才会进来。
“当当当——”
半掩着的大门忽的被敲响,李悦竹仍旧皱着眉头算账本,因为林兴怀之前说的那件事,虽说李悦竹也不在怕的,但总觉得心神不宁。
抬起眸子,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逆着阳光从屋外走了进来。
单看身形,那可是极好的,即便穿着汉服,也能看到他到三角的身材,一米八的身高显得身材有
些瘦削,但他那怡然自得的姿态倒是吸引了李悦竹的注意。
“欢迎光临!我们铺子里的商品已经卖光了,若您需要,请明日一早过来。”
一个整理铺子的小伙计凑过去说。
然而那个人并没有言语,反而一副兴致盎然的。观察起这间已经空了的铺子。
李悦竹好奇的抬眼看过来,看着男人进了屋子,才发现他穿了一身藏青色的衣袍,趁着他年轻的脸更加白皙,半眯着的眼睛,红润的嘴唇,高傲的姿态,所有的地方都充斥着与众不同。
当李悦竹看清来人,连忙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
“不知县丞大人来,晚辈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李悦竹还不忘给那个男人行了一礼,这是李悦竹第二次见这个名字叫林平的人,这人仿佛又换了一个模样,出现在她的面前,至少这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与之前在朝堂之上那咄咄逼人的样子完全不符。
李悦竹还弓着腰,小老百姓的基本礼仪李悦竹还是知道的。
“起来吧!”
那人说话的时候极为慵懒,傲慢的样子已经化为了实质,让周围的人心生畏惧不敢说话。
“是!”
李悦竹恭恭敬敬的站直身,拂手立于旁边,便不再
言语了。
她实在想不出来,与这个男人有什么话可说,若这个男人真是当初救过她的那个妖艳男人,那也是相当恐怖的,因为她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目的,有那般深沉的心思,定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林平围着铺子转了几圈,即便姿态傲慢,但他的动作倒是挺诚实,碰碰这里摸摸那里,俨然是一副好奇的模样。
李悦竹跟在他身后,任凭那男人打量,也没有想要介绍的意思,当然,林平似乎也不想让别人插嘴,这么有意思的铺子,自然要自己体会,让别人说了,思维就定到那里了,林平还是喜欢自己亲自探索。
林平果真只是来看铺子的,门外拿铁锹的兔子,天鹅样式的花盆,还有那无处不在的绿植,似乎样样都很有趣,大多数都是林平没有见过的。
李悦竹跟在他身后想了很多,她偷偷抬眼看了林平侧脸,仔细回想着那妖艳的面容,竟然已经有些模糊了。
但看着这个男人很英俊的侧颜,料想他的正面应该也是差不了,但他正面却是出人意料的平凡,李悦竹深深的蹙了一下眉,这有些不合常理。
若这个男人真是那天那个妖艳的男子,那他来这里
定人是有目的的,而且肯定是个心思深沉的人,这种人最好不要与他为伍,以免养蛇反而被咬。
若他不是那男人,就更加需要注意了,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