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第二天陈九瑛就气愤的来到了铺子。
“这算什么事呀!也太不要脸了。”
李悦竹正在核算这一个月的账目,到月底了,还要准备给伙计们发钱,之前这些工作都是慧莲做的,因她有孕在身,李悦竹就把这些琐碎的活接了过来。
“陈玲珑又在你们家闹了?”
李悦竹头连抬都没抬,反而拿着一支笔,在一张空白纸上写写画画。
李悦竹自认为不是神童,做不了那口算的事,但既然有了乘法口诀这种神奇的东西,即便不用算盘,李悦竹也能将账目快速的算出来。
昨天就听到他家闹动静,李悦竹就料想肯定是那两个不老实的家伙又惹事了。
李悦竹从来没有说过三姨娘和陈玲珑在外面勾引人不成,反倒毁了清白,她也不是个嘴长的人,就是不知陈府闹这一出究竟所为何事了?
“你是不知道,自从有了那乞丐之事,我娘这些日子一直心神不宁,托了关系出去打探,没成想,还真是打探到了一些东西。”
陈九瑛站在铺子一楼,看着来来往往的客人,她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说到这里便住嘴不说了。
李悦竹似是明白她的窘迫,递给了
她一本账目。
“这些都是我算过的,你再算一遍吧,看看你有没有长进。”
整整一早晨的时间,李悦竹和陈九瑛两个人埋头算账,林兴怀来了之后主动包揽了大堂经理的活。
等到了中午,铺子里的生意渐渐少了,李悦竹才拉着陈九瑛到了二楼雅间。
“到底出了什么事?看你今天早晨把自己憋的。”
李悦竹赶紧给这小丫头倒了一杯酸梅汤,冰镇酸梅汤即便是在这秋日也是不错的冷饮。
林兴怀端了一盘子水果布丁上来,关好门,坐到陈九瑛身边,看着这丫头气的眉毛都拧到了一起,连忙伸手给他她开。
“你这丫头就是肚量太小,有什么天大的事值得你气成这样。”
陈九瑛哪里有心思喝酸梅汤,一把拍开林兴怀按在她眉间的手指。
“你们应该记得前两天我那三姨娘给一个行讨的乞丐银子的事吧?”
“当然记得,当时你可是说的挺兴奋,这会儿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林兴怀完全不在意被拍走的手,反而捏了一块手撕面包放到陈九瑛的面前。
“这几天我娘又私下打听了,发现了一件很怪异的事。”
陈九瑛整理了一下心神,才慢
悠悠的说道。
“原来那名乞丐也不是安康县当地的,之前反倒是京城的一户富庶人家的幼子,十几年前就和三姨娘勾搭上了,因为好色好赌,家产很快就被他败光了。”
陈九瑛咽了一口口水,在座的两人也都算她的知己,也没有什么避嫌不避嫌的了。
“你们也都知道,三姨娘是那怡红院里的,当时我爹也不知是怎么鬼迷心窍了,据说跟她滚了一个床单,不久后就怀上了,我爹也不是那般不负责任之人,万般无奈之下只纳了她当三姨娘。”
“你是说,三姨娘与那老乞丐十几年前就认得?”
陈九瑛撅着嘴,大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点点头。
“我认为三姨娘不会那么善心,会帮助自己十几年前的恩客吧?”
林兴怀所以说只见过三姨娘两面,但她看人还是极准的,像这种红尘女子,对情这一字是看的最淡的了,还没有那金钱万分之一重。
这十几年,三姨娘虽说也老实,但那也是因为陈府并不亏待她什么,好吃好喝的供养着,自然不会自己给自己找事。
“可不就是嘛!你们是知道我那三姨娘的,成天穿的花里胡哨,虽说这十几年里也没
有对不起我爹,但十几年前的事谁又能清楚呢?”
陈九瑛这话说的较为隐晦,李悦竹可是完全听懂了。
若十几年前三姨娘就对不起陈九瑛她爹了,换句话也就是说陈玲珑还不一定是谁的孩子呢。
“前两天我爹和我娘审讯三姨娘和那乞丐的时候,三姨娘对那乞丐可是百般呵护,她那个神情根本就不像是对待一个乞丐的模样,反倒像有意遮掩着什么。”
事到如今,陈九瑛也不想瞒着什么了,身边也就这两个知根知底的朋友,这些话她已经憋在肚子里一晚上了,再不宣泄出来,她得气炸了不可。
“后来我娘查证,那个老乞丐与三姨娘相好的时候家里就没什么底子了,也就靠着变卖祖宅撑着一口气,或许就在那时,三姨娘才盯上我爹的吧!”
陈九瑛咬牙切齿的,所以说那个时候还没有她,但李悦竹能看得出,若是当时小九在场的话,一定会剁了那三姨娘的。
“这几天我爹左思右想,也想到了几处蹊跷的地方。”
李悦竹和林兴怀并没有打断陈九瑛,知道她气愤,也尽量让她发泄出来。
“先不说别的,我爹说,那个时候是被官员们代入那风
花之地的,虽说不是本心,但也迷迷糊糊着了道,第二天醒来,就发现躺在身边的三姨娘,当时他还纳闷,明明是在喝酒,醒来之后怎么挪地方了?”
“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