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说是三个人,除了陈玲珑母女之外,当然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就是张德张公子了。
这么一看还真是吓得不得了,张德浑身是伤,身上从头到脚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现在还活着倒也是个奇迹。
最重要的是,车夫在看张德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变成了太监这种不可言说的生物了,车夫显然是个少话的人,即便看见了也不会张扬出去。
李悦竹乖顺的坐在马车上,眼睁睁的看着马夫扶着张德坐上了马车。
张德满身污秽,裸露在外的皮肤竟也和陈玲珑母女二人一样,青紫交错。
望了一眼张德来的方向,那里正有一个男人提起裤子,仿佛是做了一件多么恶心的事一般。
即便是李悦竹之前没有注意到那个方向发生了什么事,也能猜出一二了。
“小宝贝,期待我们的下次重逢。”
等马夫安顿好了那三人,就听到银色面具男凉凉的说。
李悦竹并没有搭理他,现在这个车上所有的人都是一身狼狈,她可再也不想和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再见面了。
“驾——”
等到车夫行走了一段距离,李悦竹提着的一口气才终于放下,她小心翼翼的扶起胭脂,胭脂在马车脱离那男人的视线之后
就已经昏迷了,李悦竹轻轻的为她擦干了嘴角的血迹,才眯着眼睛仔细考虑这件事。
站在一个小山头上,惨白的月光照在银制的面具上,竟然感到阴森恐怖,但那个人却有樱花般的粉嫩嘴唇。
“老大,这也太恶心了,这种爆男人的事,我以后可坚决不干了。”
那个男人随意从地下捡起一块布,使劲的擦着自己的手,仿佛上面有什么病毒一般。
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却看着远走的马车不再言语。
“好不容易才抓到,老大,为何如此轻易的就放他们回去?”
身后那个男人看上去十分不甘,为了今天的行动,他们的兄弟也死了几人,没想到只是把那个男人太监了,又让几个人压着他干了一下午,就这些,还不够祭奠他们今天死去的兄弟们呢。
“谁说放他们回去,就是放了他了,好戏才刚刚开始,这么早就杀了,岂不是很无趣?”
那个男人如鹰隼般的眼睛透过银色面具,就像有实质一般,扫向还站在他身边的几个黑衣人。
那几个黑衣人显然知道自己冒犯了,全部低下头不再言语。
李悦竹现在心情极度不好,现在本就是多事之秋,又遇到这种事,谁也不会心里好受的。
外面的三姨娘和陈玲珑在这秋天的夜晚冻得直打哆嗦,她们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刚刚就像经历了炼狱一般,虽说这两个女人没有受到什么皮肉之苦,但今天也是从那血堆之中爬起来的,直到现在心脏还不受控制的砰砰乱跳。
躺在一边的张德呻吟了一下,眼睛睁开了一条缝,他现在浑身火辣辣的,除了痛之外就没有其他感受了。
张德眼神迷离,看着远方慢慢向后退着的风景,意识逐渐回笼。
“啊,啊,啊!”
张德忽然就像想到什么一般,眼睛里充满了惊恐,嗓子在经历了刚刚那些事早就喊破了,他现在惊恐的叫着,声音就像晚上归巢的乌鸦一般,只会叫人难受。
张德本身就受到了惊吓,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情,全都在他的理解范围之外,没有什么事让他更加恐怖的了。
看着眼前的马屁,还有优哉游哉的马车,张德终于松了一口气,难道这是得救了吗?
张德这口气还没有送到肚子里,忽然看到坐在他身旁的这两个女人,他啊的一声,使劲一推,就将原本坐在车辕处的两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推下了马车。
“扑通。”
“扑通。”
两个重物落地的声音,掺杂着痛苦的呻吟
,即便在车上闭目养神的李悦竹也能清楚的听到。
“吁——”
车夫显然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情形,原本这个男人胡乱尖叫的时候他就想堵住他的嘴,但又一想到,那个男人经历了这般惨痛的经历会有那么好的心理承受能力,也随他去了。
没想到,麻烦就是麻烦,拖累就是拖累,但好在这个男人除了惊恐的眼神之外,并没有做其他事。
也对,看着这男人伤痕累累的模样,就算给他一把刀,他也无能为力呀!
张德惊恐的看着倒地不起的母女二人,简直就像活见鬼了一般。
他还清清楚楚的记得,今日他和母亲再次来到这里,这个著名的送子娘娘庙,这一次他们也万万没有大意了,带了充足的人手,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送子娘娘庙。
也许是排场太大,他们这群人想不引起他人的注意,那是不可能的,他这气势,摆明了就是告诉别人我很有钱,我家权利很大,我不好惹。
来到送子娘娘庙,张德可是得意得很,所以说他母亲本想低调一点,谁家儿子无后喜欢让人指指点点呀,来这送子娘娘庙,张老夫人恨不得把整张脸都捂住,没想到他旁边这倒霉儿子就像插了羽毛的孔雀一般,
竟开始炫耀起来。
暗地里,已经有很多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