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顾澄的话,刘姨的眼珠不断在眼眶中转动,难道那个人要找的东西在顾澄那儿?司远山那个老家伙,原来藏了一手,知道东西在哪儿却不说。
都说人心隔肚皮,看样是真的了。
忍住想要直接问的冲动,她故作八卦地问了句,“您这跟前姑爷关系还这么好呢?”
顾澄像是没听出来她的试探一样,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跟寒月哥哥怎么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哪能说断了就断了,我当时也就是生气他找别人气我。
现在真离婚了,我细想下也不那么痛快。后认识的人,怎么也比不了从小一起长大的,至少知根知底。”
她像是打开了话匣子,看向刘姨,“刘姨,你也是家里的老人了,我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吗?我爸生前总说我太犟,还说我眼里揉不进沙子,这样性格要吃亏的。
之前我还总跟我爸顶嘴,说我这样是有原则。现在时过境迁了才知道,我爸当时说得都对,我现在不就是吃亏了吗?
我跟陆云麒虽然在一起了,但毕竟认识的时间段,不太了解他。这不他说出差,就消失了,我连联系他都联系不上。
这么看来男人都一样,还不如青梅竹马的,至少知根知底的。”
刘姨一边听着顾澄的话,一边在分析。她虽然在顾家干了十年,但顾澄十六岁就离开家了,后来五六年性格变成什么样了,她是真琢磨不准。但她知道要做的,就是不能让顾澄再跟司寒月有什么联系,这一听那小子就是个恋爱脑,从他爸那听到的什么消息都告诉顾澄。
再多说点什么,他们就不知道要面对多少麻烦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猪队友。
她只能顺着顾澄的话头说道:“小姐,古话说得好,破镜难重圆,当初他明知道你父亲去世的情况下,还在外面养小三,那不就是欺负你吗?
男人出轨有一次往后就是n次,小姐,您可不能去受这个委屈,你父亲在天上看着恐怕都得心疼死。”
听到这儿顾澄已经可以很确定,这个刘姨一定是参与了谋害她父亲的事情,不然怎么眼睛会一直盯着她身后的保险箱。
手指狠狠地蜷缩了下,一个谋害她父亲的保姆,还有什么脸面在她面前提起已故的父亲,又有什么脸用她父亲来给她当工具人。
心里已经怒极恨极,顾澄迅速地垂下眼睛,她怕刘姨会看出来她眼底毫不掩饰的杀意。
顾澄知道现在还不能暴露,她要替她父亲报仇,一定要把那些人一锅断掉,不管是谁,谁都别想要逃掉。
压下心里的怒意,她故作平静地说道:“男人不都是那样,更何况我在寒月哥哥家也住了一年,不管怎么样都是熟悉的。
司家现在也要进军医药行业,司伯父当时也跟我谈过合作的事情,不管怎么样两家都是世家,哪有那么多隔夜仇。他是我父亲生前为数不多的好友了,留在司家我也能多从他们口中听听我爸的事情,多个人陪我一起怀念父亲,也总好过只有我一个人孤单的怀念。”
刘姨听到顾澄还有要与司寒月复婚的意思,整个人都有些着急了。如果司寒月真的跟顾澄破镜重圆了,还不知道那小子在司远山那儿听到了多少的事情,到时候别暴露了。
她必须要想个办法,让顾澄打消这个念头。
顾澄侧眸去看刘姨的表情,心里已经在冷笑,她就是要在司远山与她之间种下怀疑的种子,就算哪天东窗事发,她猜到了事情的真相,那也是司家的过错。
她期待看到那些敢觊觎狮子的鬣狗,互相咬掉一嘴毛。
刘姨没有发现顾澄的异样,而是坐到她的身边,更加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姐,您把眼光放得广一点,就算不是那个陆律师,我觉得沈总也不错。您跟他是同门师姐弟,也是知根知底的,总比再考虑一个出轨男要强得多。
等哪天,你叫上沈总回来吃饭,刘姨多给你们烧两个菜。我在这个家也干了十多年了,说句僭越的话,我是把小姐当成自己亲闺女看的,哪舍得你再去司家过那种守活寡的日子。
您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就该多谈谈恋爱,多享受享受感情,女人这一辈子想两件事就够了,爱和被爱,才不把感情浪费在那些渣男身上。
听刘姨一句劝,您和沈总多接触接触,可别再想着吃回头草了,啊?”
顾澄垂着头默不作声,她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刘姨这么多的话,这么多愁善感。到底还是心虚话多。
越是这样,顾澄越不想顺她的心意,像小时候一样,不喜欢听劝似的说道:“再说吧,沈澈年纪太小,我喜欢年纪大一点的。”
刘姨还想再说什么,顾澄已经起身打断道:“别说了刘姨,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感情是我自己的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想要什么我自己清楚。”
说着,顾澄指了指保险箱,“我去找一个会解保险箱密码锁的人,等我回来再说吧。”
刘姨当即整个人都警惕起来,她怎么能让顾澄去。
里面不知道有顾澄父亲留给她的什么东西,万一就是他们一直遍寻不到的证据呢?
她当即说道:“小姐,我恰好有认识这方面的人,我帮你去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