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安等人被安排在包间里入座,等房门关上,屋子里就剩下自己人的时候,他蹙眉看向沈澈,“臭小子,你和澄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火急火燎地让我们回来,我还以为你和那丫头有进展了。现在看来可不是这么回事儿。”
沈澈低垂着头,整个人都蔫头巴脑的,“我让老师和师兄师姐回来,是想让橙子感觉有家人在,不是宣布什么好事儿。”
韩魏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我说小师弟,你是雷锋吗?处处为澄澄考虑,最后给别人做嫁衣。
你知道澄澄父亲去世了,她肯定很难,就算她结婚了你也回来替她守住锦程。现在你又怕澄澄挨欺负,赶紧让老师和我们回来给澄澄撑腰。
现在澄澄又和别人在一起了,你最后忙活了一个寂寞。”
沈澈垂下长长的睫毛,恹恹地说道:“她高兴就好。”
韩魏‘啧’了声,“你是情种吗?”
樊润承道:“感情上的事情不能强求,从个人的角度上讲,我们谁都希望小澈能跟澄澄在一起。但是从事实上来看,我们就算是澄澄的家人,也不能强行干涉她的恋爱。
这是作为家人和亲人应该有的尊重和边界感。”
祁淮安总觉得顾澄上车的时候,他余光瞥见车子里面的人有些眼熟,略微思索,他说道:“先看看澄澄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子吧,那丫头已经有一次失败的婚姻了,这回我们从旁也要帮她把把关。”
柏清伸手拍了拍沈澈的肩膀,“师姐知道你难受,感情呢是成长过程中必须经历的事情,有好的结果,也有遗憾的结果,但是不管哪一种都只是填补人生旅程中的一个空缺。
人不如意的事情十之八九,你如意的事情就有八九,能倒过来已经是极好的了,人生总是要有点缺憾的。”
沈澈苦笑了一声,“大师姐,这不是一点缺憾,缺的是走完下半辈子的另一半。”
柏清揉了下沈澈的脑袋,像极了一个长姐对陷入感情问题的弟弟语重心长的劝慰,“至少你还能在澄澄身边,也比只剩下一个念想好。
这样至少你还能慢慢死心,不像留在记忆里的,你永远想到的都是他的好。”
柏清曾经有过一个特别相爱的未婚夫,两个又是志趣相投,都是做医生的。有一次两人被派遣到德国做国际战地医生,中途遇到了突袭和地震,柏清的未婚夫为了保护柏清,自己堵了枪口,把柏清送到了维和部队。
沈澈是替柏清伤心的,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如果越接触越喜欢,根本放不下怎么办?”
柏清怅然的笑了下,“要不为难别人,要不为难自己,看你更舍得哪一个。”
沈澈无奈的往椅背上一靠,“突然想发一句感慨,好惨一男的。”
几人在屋里说着话,侍应生敲了下门,随后包间房门被推开。
随着双开门的包间门打开,顾澄牵着陆云麒的手出现在包间中。
祁淮安等人第一眼都是先去看顾澄,确定丫头从心情到状态都不错,才将视线移到她身边的男人身上。
只这一眼,刚才房间里的五个人,神色各异。
祁淮安刚才微扬起的唇角瞬间落下,樊润承神情极其复杂,韩魏上下打量了下陆云麒在心里大概做了个评分,柏清则是有些欣赏顾澄的眼光,沈澈只垂着头默不作声。
祁淮安第一个发了话,怒拍了下桌子,“胡闹!我不同意!”
樊润承眉头蹙的很深,“不知道该叫你陆九爷、陆律师还是,云麒。但凡你还顾着些对澄澄的喜欢,你都不该出现在这儿。”
陆云麒平时是挺高傲的一个人,但是今天见到祁淮安,他还是弯身鞠躬表示尊重,“祁叔叔,很久不见了,有八年的时间没去看您了,今天总算再见到了。”
祁淮安冷哼一声,“我根本不想再见到你,你赶紧走,别来祸害我们澄澄。”
说着话,他一把将顾澄拽到身边,“你这看人的眼光就不能长进点,等我一会儿再说你。”
顾澄没想到她老师反应这么大,有些错愕的看向陆云麒。
陆云麒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随后对着祁淮安说道:“我知道您心里有过不去的坎,但那都是上一辈的恩怨。您也算看着我长大的,我的品行您应该知道,我是否适合顾澄您也能判断。
我今天跟您保证,您担心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我护着顾澄会像护着我自己的命一样。”
樊润承蹙眉,道:“你有多大能力,有没有能力我们不说。什么事情都没有万无一失的,就像你去年车祸的事情,差点连命都搭进去了。就算捡回一条命,你现在左腿里面还是钢板吧?
你连保护你自己都困难,还怎么保护澄澄?你要是真喜欢她,就别把她卷进你的那种烂生活里。”
陆云麒神色复杂的看向樊润承,他们曾经也算是圈子里面谈得来的人,虽然不像他和温阳一样是过命的交情,但也算是彼此欣赏的朋友关系。
要不是因为那件事,他们现在兴许应该坐下来一起把酒言欢。
“阿承,我今天能刨除以前的事情不谈,出现在这儿,你就应该知道,我是一定要跟顾澄在一起的。我下定决心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