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泰文殿外,却没见到熟悉的面孔。
今日吴越没有当值,门口是一个眼生的年轻太监。
这太监不懂事,一板一眼地按规矩拦住了祁鹤安,“太后正在见别的大臣,请侯爷稍后。”
祁鹤安扫了一眼他有些稚嫩的五官,倒也没有为难他,笔直地站着。
近日天气难得好,不落雪也不刮风。
加之祁鹤安耳力极好,站在外面都能隐约听清里面说话的声音。
起初是一些正常的交谈,可后来却渐渐变了味道。
“沈大人,哀家本想赐你兼任空置的工部尚书,可惜被肃王一党阻拦了。”
“太后,臣不在意这些。”
“但哀家在意,你放心,哀家绝不会亏待你。”
“是。”
谈话到这里,里面安静了片刻。
随后沈则言温润的声音又响起,“一直叫沈大人太过生分,太后私下里可叫臣的名字。”
听到这儿,祁鹤安的脸上已经阴沉下来了。
那太监不知发生了何事,但见他脸色难看,突然响起了这位爷在外的凶名,也不敢得罪。
连忙道,“侯爷可是哪里不适?”
祁鹤安没理会他,注意力全在殿内。
直到悦耳的女声响起,“也好,则言。”
已经没了等下去的必要。
祁鹤安面色难测地在原地站了片刻,拂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