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过我们也没差,半斤八两。”
戚山雨:“没听说你们学校军训有多严格啊。”
“军训是还行,普通大学的程度,倒是不至于劝退。”
柳弈摆了摆手,笑着解释:“但我们法医系,劝退的地方可就多到数都数不清了。”
戚山雨好奇:“比如呢?”
“从大一接触解剖开始,就会陆续有人发现自己不合适学医。”
柳弈回答:“就算局部解剖不用见血,光是福尔马林泡过的标本味儿就让一些孩子受不了了。”
柳主任虽本科毕业多年,但还是要回大学带教的,且不仅是法医系,医学相关专业也有他的课。
鲜嫩的新生们年年走马灯似的在他面前一茬一茬的轮,多么不靠谱的突发事件他都见过。
晕福尔马林的,晕血的,晕针的,晕刀片镊子一类的锐器的……年年总有一些心怀梦想的孩子一头扎入学医这条天打雷劈的不归路,然后被残酷的现实打击,发现自己实在不合适悬壶济世,只能黯然退出另觅赛道的。
说到这里,柳弈笑了笑,继续说道:“其实不止是刚入学的时候,就算坚持到毕业,也有相当一部分学生选择转行的。”
戚山雨:“因为找不到理想的工作?”
毕竟从医的门槛很高,而要当法医,光是如何达到入职条件就够呛了。
公安系统的法医归属于公安编制,必须参加公务员考试;而在第三方鉴定机构或者保险公司工作虽然不需要挤那千军万马的独木桥,但通常要求已具备执业资格,从业年限的硬性条件摆在那儿,刚毕业的学生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