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出任务时手机都是开机不离身的,即使凌晨打过去对面也会马上接起来。
“喂,你好。”
“哥,是我。”迟醒说,他听迟锐的声音里没有睡意,“加班呢?”
迟锐笑了笑:“是呗,你这又是干嘛去了,用的谁的手机?”
“一个……病号的。”迟醒顿了顿说。
迟锐也不多问:“工作还没结束?”
照顾病号也属于加班,迟醒“嗯”了一声。
迟锐和亲弟弟打电话也忘不了工作:“你还在清岸吧,清岸最近有个女摄影师失踪案,你有时间可以留意一下,要是有线索就告诉我。”
迟醒看起来早就习惯了:“嗯,我知道了。”
迟锐又叮嘱道:“你自己判断,太危险就算了,注意安全,不要太久不联系。”
挂断电话后迟醒同样删除了通话记录,手机重新扔回床上,自己也躺在沈澈身边睡下了。
只是他睡不沉,每隔一会儿要睁眼看看沈澈的情况,还要换个毛巾。
沈澈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姿势,从平躺变成侧躺,迟醒一睁眼,近在咫尺的就是沈澈烧得白里透红的半张脸,桃子一样。
迟醒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伸手取下要掉不掉的毛巾,露出了沈澈光洁的额头和温顺的眉眼。
这会儿倒是乖得很。
迟醒伸手在他额头和颈间都试了试温度,确定体温已经退下去了。
收手时他顺便在沈澈脸上捏了一把,和沈澈平时捏他的手法如出一辙,手感果然不错。
他起身把所有东西都放回了原位,又变回了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