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慢慢远去,她确是不知道,姜珂再也没有家了。
姜珂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处境后,才逐渐意识到此时身体的不适,冷风呼呼地吹着她的身体,砭人肌骨,身体又热又冷,脑袋像被锥子扎了似的疼痛,鼻子酸痛,右半张脸痛的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整个人的意识都混沌不轻,连最简单的站立行走都很艰难。
这时,前面男孩停下脚步,又返了回来,将自己身上青金色的囊水壶扒开销子,递给姜珂,从壶口处冒出了滚滚的白色热气,里面居然有半壶热水。
“你要喝些汤吗?”
姜珂可没有那种不食嗟来之水的骄傲风骨,到了如此落魄的地步,直接点头同意:“要喝。”
滚烫的热水下肚,姜珂感觉稍好一点,嬴政已经看出她家贫无衣,于是又将自己鹿裘外罩着的裼衣脱了下来送给姜珂。
姜珂取过他的裼衣,披在身上,虽然还是寒冷,但至少能稍微抵挡住呼啸的寒风。
姜珂看向嬴政,表情很严肃认真,可她下意识吸了吸鼻涕的动作却显得有点可怜,像个强装成熟的小孩,或者说本就是个小孩。
她道:“多谢你将我在寒风中叫醒,免于死亡,又赠我衣袍热汤,若我有朝一日发达了,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嬴政看她这副小大人儿的模样,心中觉得有趣,直接将心中想法说了出来:“你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小孩子,闾左之人,又不是渚河岸边那些腹有才学但却落魄的诸子名士,怎么就能确定自己日后会富贵发达呢,或者说你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