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公文包和文件夹,年龄从二十几岁到四十几岁不等。
他们一言不发,表情严肃,将狭窄的楼梯间堵得水泄不通,像是上门寻仇的打手。
“……他们,谁啊?”
五条悟帮他整理着衣服,回想着刚才那一幕,差点被气疯。
“他们是市役所负责结婚登记的工作人员,还有负责起草合同的律师,以及公证处的人。”
白音不解:“为什么要签合同?”
“笨蛋,咱们两个的结婚契约啊,咱们既然是协议结婚,就必须要拟定合同的。”
白音一巴掌糊在五条悟脸上,试图将其推开:“我什么时候同意结婚了?”
“昨晚你亲自打电话给我,同意跟我结婚。”
“我没有。”
“啧,不承认啊?”
五条悟打开手机,播放了昨晚白音打电话来的录音。
凌晨一点钟,白音喝的烂醉如泥,回到家后,他给五条悟拨去了电话——
只听见他在电话里喊道:“臭男人,结婚是吧,结,你等着,我一个星期就能花光你们家所有的钱,让你全家流落街头沿街乞讨。”
白音试图狡辩,但五条悟已经用衣服将他裹好,像拎宠物一样,用一只手就将他拎进了屋内。
“去换衣服,再敢穿成这样出门就上了你。”
五条悟一路将他拎进了卧室。
这过程中,白音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跟五条悟的体型差距这么大,那,五条悟以后会不会家暴他?
*
白音将他们请了进来,由于屋子太小,那群人无处可待,只能一齐围坐在客厅的茶几前,用不太舒服的姿势在沙发上挤成一团。
五条悟贱嗖嗖的向众人道歉,“不好意思,我老婆平日里比较节俭,等我们结婚了,我会给他换一栋豪宅的。”
白音火了,抓起咖啡杯朝五条悟脸上泼去。
无下限阻挡了咖啡,但咖啡渍迅速向四周飞溅,差点让旁边的人都遭了殃。
五条悟进门的时候很生气,但等到他换好衣服,五条悟似乎就变得很开心。
真的,他从来没见过五条悟像这样,全身的每个毛孔都在散发着愉悦,仿佛在向全世界炫耀:“我终于得到了想要的那个玩具。”
“律师会帮我们起草结婚契约合同,合同起草完毕,如果咱们双方没有异议,市役所的这些人就会当场为我们登记结婚。”
市役所的人当场为他们登记?啊,五条悟这是直接把民政局搬过来了。
有钱有势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那几个律师交头接耳的商量了一下,几分钟后,为首的那名律师拿起合同的草案,清清嗓子,开始宣读他们两个的结婚契约。
“白音先生,我代表我的甲方五条少爷,拟定这份合同——”
“不好意思,请等一下。”白音打断律师的话,“我才是甲方。”
律师推了推眼镜,小心翼翼的开口道:“白音先生,其实甲方跟乙方没什么不同——”
“错,我必须是甲方,我是占据主导地位的那个,这份合同必须要最大化我的利益。”
律师求助似的看向五条悟,五条悟似笑非笑的点头:“好,听你的,你是甲方。”
这语气像是在哄一个发脾气的小孩。
律师定定神,继续念道:“在合同期间,白音先生需要履行身为伴侣的责任——”
白音又打断他的话:“不好意思,什么叫‘履行身为伴侣的责任’?具体是什么责任?我需要跟五条少爷上床吗?”
这一番话让周围的人面红耳赤,只能纷纷低头将自己埋进电脑里。
五条悟仍旧在微笑:“放心,我不会强迫你献身。”
“呵,是吗?”
“但咱们结婚的消息是要对外公布的,那么在某些场合,咱们就需要进行一些必要的亲密接触。”
“比如说?”
“比如说,牵手和拥抱。”
牵手?拥抱?
白音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那个画面,虽然觉得不适,但觉得这两样还勉强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于是点头:“好。”
“以及,接吻——”
“那个你想都别想。”
“欸——”五条悟很是失望,但还是想争取一下,“总有商量的余地吧?”
“没有。”
“那,吻额头总可以吧?”
“不行,吻哪儿都不行,你别想占我的便宜。”
“吻额头怎么能算占便宜嘛,我只会吻在你的头发上,绝对不会接触到你的皮肤——快,把这一条写在合同上。”
白音:“不准写。”
五条悟:“写上。”
律师不知道该听谁的,左看右看,茫然无措。
他们两个因为这个问题吵了好一会儿,最后也没能解决,只能暂时搁置起来,日后再议。
这之后,律师继续宣读:“在婚姻存续期间,白音先生不能跟其他男人发生任何亲密接触——”
五条悟纠正他:“不是男人,是臭男人——‘白音先生不能跟任何臭男人亲密接触’,写上。”
除了他之外,所有追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