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谢司珩没伸舌头,只是嘴唇碰了一下嘴唇,触之即离,一吻结束,就很自然地退开了。
池望:“……”
之前被亲是他意识模糊之际,尚且缺少些许真实感,但现在谢司珩是实打实地在他意识清醒的时候亲上了他的嘴。
池望:火烧眉毛.jpg
难道他给了谢司珩什么错觉吗?以至于他不顾绅士风度,逮着机会就侵城略地?
如果说他们两个人在下围棋,一开始还能势均力敌,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谢司珩在他还在严谨的分析形势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破罐子破摔,图穷匕见,步步紧逼,给他留下的空间所剩无几,败局已定。
要输了,池望想。
虽然他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但谢司珩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可见有些口子不能开,一旦开了,人家就不管不顾了。
没办法,底线是他自己放开的。
池望想凶谢司珩,但凶人的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算了算了,又不是没被亲过,发这个脾气干嘛。
而谢司珩似乎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亲完退开之后,很若无其事地说:“没有暗箱。”
这是事实,小公司是没有年会自由的,要不是池望,东岳今年都不会有年会。
池望见他不承认,有点失望,正打算说点别的转移话题时,谢司珩问:“奖金为什么不都留着?你不缺钱么?”
池望一顿,说:“缺啊,但现在没那么缺了,我才大二,用到钱的地方少。这么大的一笔奖金,我想捐掉一方面是因为我觉得贫困儿童都很苦,如果我捐的钱能对他们有点帮助那就再好不过了。另一方面是因为我不是肚子里有宝宝了么?虽然我不迷信吧,但这种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我想做点善事给宝宝祈福什么的。”
可能中国人身上都沾了点薛定谔似的迷信,池望想。
现在已经五个多月了,其实池望是有些害怕的,但他不会将这种情绪表露出来,这样显得胆子太小了。
虽然他用着云淡风轻的表情和姿态说这种话,但谢司珩还是注意到了他言语和眼神里细微的情绪,在那一瞬间鲜明地让人难以忽略。
他顿了一下,眸光一沉,低声说:“……年会的确是我安排的。”
池望一愣,抬起眼睛看他,刚刚还死不承认,现在怎么又坦白了?
谢司珩垂眸,语气淡淡地说:“如果没有你,也不会有这次的年会,所以这笔钱没有暗箱,是我给你的。”
明明池望想让他坦白,但谢司珩真坦白了,他又觉得有些难为情。
他嗯嗯点头,“我就说么,我哪有这种运气。”
谢司珩反问:“这不算好运吗?”
池望被谢司珩带着热量的视线看得有些许羞涩,他想抠手指,但又很快忍住了。
他背过手,对着谢司珩笑了起来,眸光清正又坦然:“……当然
算,这是你给我的幸运,我很高兴。”
虽然是假的幸运但谢司珩对他的心是真的。
不过,池望还是说:“这种事情我觉得以后不要做啦,你可以私底下对我好,但是不要抬到人前,这样感觉太刺激人了,我们偷偷的好。”把别人当npc,池望会觉得很尴尬,也觉得很抱歉。
他说完,顿了一下,想说工资卡的事情以后再说,给谢司珩画个大饼。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有时候真的不是他忸怩纠结,而是因为他现在年纪确实小,满打满算才18周岁,就算对谢司珩很有好感,池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激素的问题对谢司珩产生了依恋的情绪。
他是知道孕妇激素影响之大的。
他有必要对自己负责,也有必要对谢司珩负责。
还是再等等吧,池望想,他还要再看看。
不过有时候事情的发展也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就像下围棋,黑子被白子吃空,那结局只能是输,只是输的快和输的慢的区别。
而显然,谢司珩明显在加快这个进程,池望很难抵挡,溃败近在眼前。
谢司珩语气低沉地说:“那么,你可以收下我的卡么?”
谢司珩这么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黑卡,“一直想给你,没有机会。”
池望眨眼,说:“可是我没有要花钱的地方啊,不过我还是收下了,谢谢你。”
这么说着,池望伸手接过谢司珩的卡,很自然地收下了。
谢司珩看着他漂亮的脸蛋,没有说话。
其实从池望将钱分给他,又把大部分的钱捐掉,他就能看出来,池望对别人给的钱并没有什么占有欲。
这是骨子里的坦然和豁达,也是对自己的自信。
他想起他第一次见到池望的时候。
其实,长得好看的人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并不少见,人人都有一张清秀以上的皮囊,个个都是帅哥美女。
谢司珩见多了长相出众的人,池望的长相在其中虽然也算突出顶尖,但并不会让谢司珩一眼倾心。
是池望当时在酒吧舞台上弹吉他,池望指法娴熟又慵懒,仿佛将世界抛在脑后,兀自沉醉,暧昧清冷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