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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昏睡过去。

楚越这几天因为陈铭的事忙得脚不沾地,但他偶尔会“有事”路过木屋,宋吟每次看到他都匆匆别过头干别的事,不向他搭话,没有人质自觉一样将他视为无物。

楚越说不清胸口为什么会燥,从小被当作天才,长大又成为作为社会精英,他根本无法忍受宋吟这副态度,楚越决定晾宋吟几天。

他将近三天没有来,而这几天羊头男每天打卡似的往宋吟屋里跑。

雨势微大,屋内暗得压抑。

宋吟被按在羊头男怀里,短促呻吟,瞳孔茫然,嘴角一点一点地甜水四流,男人总是会亲得很重,宽大的手掌,将他的脸捧得畸形。

宋吟蹙着眉头,推了两下男人。

“……停下吧,”他含水的眸子看着羊头男,怕人又叼上来,语速微快道:“我这几天都很听你的话,所以你偶尔也听听我的好吗?”

男人看了他一会儿,抱着他拱了拱,似乎真的要就此结束。

只是宋吟颈边的肉太软,拱着拱着男人再次忍不住嘬住宋吟的唇,吻得太狠,宋吟一只脚绷紧,在床单上搓过很深的一道印子。

宋吟迷迷糊糊的,听到外面又有人敲门。

男人猛然抬起头去看,因为动作太急,那小小的、肿翘的舌尖从他嘴里脱离,啵地滑了出去,水淋淋流着唾液。

宋吟眼皮疲惫垂着,无意间见男人去开了门,外头也是同等壮硕的一个羊头男,对方冲他比划了一个手势,男人身上气势立时变得肃然。

如果宋吟能看懂他们的交流方式,就会知道,他说的是。

“陆爷来了。”

第55章 诡异债主(22)

陆长隋要来的事不到半天就传遍荒地。

北风呼号,骤雨把一棵棵树砸得东倒西歪,这种天气是个人都选择待在家里睡大觉。

陆长隋却撑着伞,早早地从下面走过来,去帐篷里看了看昔日的仇人。

朱青青的脸早就看不清全样,是男是女都看不太出来了,陆长隋覆下眼去看她,没有起一点怜惜。

他是站立的姿态,朱青青躺在地上,这幅场景好似一下回到了好久好久之前。

那时母亲刚死,躺在地上尸骨未寒,需要陆长隋去安置,但病房里还有一个受了工伤等着他照顾的父亲。

陆长隋只有一个人,分身乏术,他只能匆匆去医院给断腿的父亲送了饭,再回家去处理母亲的后事。

他没想到就是在那么短的时间,陈家的人又找上了门,这次是朱青青。

朱青青和陈家幺儿是同种货色,都是抢了没权没势的读书人名额,才能踏入大学的校门,她的虚荣又和陈家幺儿不太一样。

陈家幺儿喜欢在外人面前使唤他,让所有人知道他有一条多么听话的狗,而朱青青,她喜欢在学校里出风头。

前不久老师布置下一项作业,难度不是朱青青这种人可以做的,她要脸面,不愿意丢脸,于是她交给了成绩本来能上正牌大学的陆长隋,三令五申让他按时写完。

一个人不能当十个用,陆长隋当时又要去厂里搬货,还要当陈家幺儿尽职尽责的狗,无论何时何地,叫了就要到。

陈家幺儿蚊子大点的事都要陆长隋在场,陆长隋被压榨到没有私人生活,根本没有空闲去管朱青青一个区区的学校作业。

那天他从医院回来,就遭到了朱青青的报复。

陈家含着金子长大的小外甥女,随便就能找到几个小跟班,撬开门上的那块锁,把他家里砸得乱七八糟。

陆长隋回到门口时,朱青青刚看到房间里的尸体,她嫌地上的母亲一声不吭躺着吓人,抬起脚就朝她头踢了一下。

后面她又对着陆长隋说了几句侮辱的话,陆长隋一个字都复述不出来了,隔了几年他越长越大,很多时候他都差点忘记自己受过哪些苦,却牢牢记着那一脚。

所以。

陆长隋知道自己是个坏人,但他从来不后悔杀的这些人,再来多少次他都会这么做。

陆长隋看了朱青青一会儿,再次撑开伞,抬步走出帐篷。

他半阖着眼皮,左手五指松开垂在一边,脸上的神情比打在伞上的雨还要生冷。

他来这一趟似乎真的只是要看看仇人,见完朱青青,陆长隋就走上了要出荒地的路,没有和任何人说。

雨势比刚来时更大了些,雨水在黄泥地上冲出一个个洞,裹着泥溅出很远。

陆长隋打的那把伞被雨砸得歪斜了一下,他轻皱眉,把伞抬正,视线刚从裤脚的泥上收回来,就见前面木屋的窗户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浑身上下透着股厌倦,侧身对着窗户伸了一个懒腰。

陆长隋一开始只是慢下了脚步,当那人放下手转过脸来,他猛地攥紧伞柄,脸侧紧绷,死死盯住那边。

陆长隋有一瞬间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如果不是做梦,他那娇气得连床板硬一点都睡不惯的小侄子,怎么会出现在条件差到有时候连水都供不上的荒地?

两条胳膊上还贴了不少创口贴。

宋吟特别怕疼,有一点点痛都要动辄大呼小叫,以前他每每见了血,绝不可能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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