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碰到一起时,泪便瞬间涌了上来,在眼圈里不听话的打着转。
“净瞎说话,你这身体指标好着呢,什么走不走的,不准胡说。”生怕当着姥姥的面流出泪来,童颜紧忙着站起身,拿过水壶说道:“没水了,我去打壶水去。”
直到热水从瓶口汹涌溢出,滚烫的开水好悬将自己的腿烫伤,童颜才回过神来。
灌好的热水瓶被放置在一旁,童颜站到窗边,点燃从怀里掏出的烟,大口吸着。
薄削的下颌从侧面望去衬得这人既俊朗又孤独,而出现在医院,出现在这科室的人,谁的心底能不绝望呢?
转眼间,姥姥已经住院几年了,即便每次过来的时候,她的状态都看着不错,但实打实的检查结果放在那里,童颜知道,所有的笑意与松弛,都是姥姥强撑出来的。
高昂的护理费以及治疗费压的童颜喘不过气来,可是,就算平日里再辛苦,再疲乏,也不敌姥姥讲的林奶奶走了让他慌张。
在医院里,最司空见惯的就是鲜活的生命陨落在地,可是,他童颜就只有一个姥姥啊,这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每当涉及的话题稍稍触碰到生死,他便慌张的想逃。
“可以给支烟吗?”低沉的声音从耳后传来,童颜沉浸在自己的错乱里,甚至没有送出一个眼神便把烟递了过去,而视线交错的时候,童颜觉得这人好像有那么一丝眼熟。
“之前见过,在齐蒙亮的工作室,”解茗将烟盒递回,浅笑着说道:“你好,我是解茗。”
“童颜,”点点头,算打过招呼,眼见解茗叼着烟,却半天没有点燃的意思,童颜将打火机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