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了几乎全级部。
短短不到两个月,他的成绩一直在上升,头几次还在合理的范围内,这次直接和许风酿上了同一个成绩页,虽然是末尾最后一名,但这是什么概念?
相当于一个还在牙牙学语的孩子,两个月内迅速掌握了中文俄文德文,从不会走路到直接上运动会和人赛跑。
他的成绩放学霸中看着不是很夸张,但是捋一捋他这个人以往的成绩,就很夸张了。
方臻自己其实对成绩不是很满意。
不过也没办法,时间太短,这也已经是他努力过的结果。
唯一让他觉得挫败的是——明明都是穿越回来的,也同样和高三隔了十几年,许风酿似乎根本不需要适应期,只有第一次摸底考分数有点低,但很快又回归了他正常水平。
方臻转念又一想,他是正常的人类,会忘记很正常,许风酿可能不是人。
他把自己逗乐后,坚定了下继续学习的信念,又回了教室。
教室里,三三两两的同学又聚到一起说悄悄话。
“你们知道吗,最近传出来的消息,说学校里打算严查,这次的考试好像有人作弊!”
“啊?谁啊?”
他们嘴上问着是谁,实际上目光早就具有偏向性的偷偷投射在方臻身上。
方臻不为所动。
介于他之前表现出来的攻击性,这些人也只敢嘴上说说,不敢再闹到他面前去,连看不惯他的季启民也只是幸灾乐祸地笑一笑。
“等着查呗,老师们正在加班看监控,我反正问心无愧,查到谁我们也只是看热闹。”
“哎?好像有人在论坛发帖了。”
方臻深呼一口气,看向窗外。
论坛里的帖子他懒得看,一定又是一些想方设法编排他的内容。
偌大一个教室里,没有一个正常人。
他站了起来,头一次没和这群人呛声,而是随便拿了本书,又拿上手机和耳机,从教室后门溜了出去。
逃课,找个安静的地方去刷题。
*
夏日的太阳炙热潮湿,入眼可及的一片祥和,身处其中时,才能觉出这鬼天气多么像一个巨大的蒸笼。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了多长时间,反正已经听过一次下课铃声,还是不想回教室。
耳机里的音乐轻柔舒缓,偶尔能从歌曲空白的间隙,听见树上阵阵蝉鸣,笔尖在纸上摩挲。
方臻手背的汗好几次濡湿了题册,需要甩一甩手再继续书写。
在他又一次展开掌心,观察手掌的汗渍什么时候消退,忽然,一根冰棒破开炎炎热意,抵达他的掌心,凉爽的寒气扑到他的脸上,惹得方臻一激灵。
方臻抬头,许风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一瞬间,时间彷佛停滞。
许风酿的脸也被热得微微发红,穿着短袖校服,脸上有种他看不懂的情绪,只不过很快就被掩盖住。
许风酿坐到了他的身边,和他距离不过十厘米,平静道:“以前是哪个人说,我逃课了他都不会逃课?”
方臻确实有过这个想法。
但是他竟然跟许风酿说出口过?
问题是,许风酿还记得这么清楚?
方臻撕开冰棍儿包装袋,“我这种时候就特别羡慕你的记忆力。”
“天生的。”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老天爷格外偏爱你,什么都愿意给你。”
许风酿觉得他这话阴阳怪气中,又有些许的不对。
他的视线落在方臻垂下的侧脸上,发现方臻今天没什么笑容。
方臻及时转移话题,“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我躲得够隐蔽了啊。”
许风酿道:“我的座位刚好能看见你躲着的这棵树。”
于是他就这么看了方臻一节课。
“还真是……巧,”方臻叹了口气,“你说,咱俩的孽缘怎么就斩都斩不断?都在电梯里遇难了,还能一起穿越,穿越就穿越吧,我是穷人家孩子,地狱开局,你依旧顺风顺水,生活条件都没改变,估计等我们都毕业,我要在社会上讨生活,你再次继承家族企业,当你的老板去了吧?”
有些风言风语,许风酿也听见了。
他看着这样的方臻,眉心缓缓拧紧。
方臻意识到什么,猛地打住,“你别多想,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感慨感慨,也绝对不会对你做什么。”
许风酿觉得好笑,“你能对我做什么?”
“我能对你做的事情……”方臻竟然认真想起来,“那可太多了吧,杀人抛尸?策划谋杀?绑架勒索?敲诈抢劫?”
许风酿:“……”
说了一大堆,没一个他爱听的。
方臻道:“没办法,谁让你命这么好,我现在最想做的是让你倒霉,遇见一些坎坷,不然我真的心里不平衡,一般电视剧上不是总喜欢演,人在临死前的愿望老天爷都会想办法满足吗?我记得我当时说得是不是希望和你不要扯上关系,或者把你碾压在脚下?”
他还好意思旧事重提。
许风酿盯着他的眼睛,视线落在他手上留着粘稠的甜水的冰棍上。
他漫不经心道:“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