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节越发生气:“你果然护着他!”
哎呀,越吵越凶了。
周围瞧热闹的人窃窃私语,各位都知道事实并非如此,须知谢夫人刚才也是在此的,瞧着的确就是偶遇罢了。
状元郎如此吃醋,大家倒也理解,只怪公主以前一心一意地爱慕着表哥,如今换做谁来当公主的未婚夫,都难免会心存芥蒂。
但话又说回来,谢将军似乎是状元郎的恩人来着。
无论如何,对恩人这般咄咄逼人也确实不妥,状元郎未免心胸太过狭隘。
谢韫之负手而立,拧眉不悦地道:“沈知节,我行得正坐得端,你不信我也就罢了,熙宁是你的未婚妻,你如此多疑,叫熙宁如何自处?”
“问得好。”沈知节紧握双拳,面容嫉恨地道:“世人谁不知公主心悦于你?你自己不避嫌,却反倒怪我多疑,看来你谢韫之的盛名也不过如此。”
“你。”谢韫之气急道:“胡搅蛮缠,不可理喻。”
“沈知节,你实在太过分了!”熙宁公主喝道,快步走了过来,眼看着就要挥手扇沈知节的巴掌。
最后被沈知节一把握住手腕。
“……”
话说二人相识至今,还是第一次如此亲密的接触,虽只是握住手腕,但掌心和皮肤相触的瞬间,还是叫两人心荡了一下。
那种心跳不止的感觉,差点耽误了做戏。
幸而,沈知节的纯情收放自如,眼下彻彻底底是个沉浸在妒火中的男人,一把将公主扯进自己怀里,沉声:“公主,你以后不要再见他了,好吗?”
熙宁公主:“……”双手抵着沈知节的胸膛,心脏怦怦跳。
这,小书生看着清瘦,胸膛也蛮宽厚的嘛。
还有股清新的味道。
“小生真的很喜欢您,为了您,可以什么都不要。”沈知节将公主抱得紧紧的。
这句话固然有做戏的成分在,但眼底的深情不假。
叫人一不小心就沉溺其中。
虽然小书生的怀抱很舒服,但熙宁公主挣扎起来,生气地道:“不论如何,你不能对表哥这么无礼,快对表哥道歉!”
“你生气就是心虚,不肯答应我,就是心里还有他。”沈知节胡搅蛮缠,扯着公主道:“跟我走,以后不许再见他!”
“喂,沈知节!”熙宁公主半推半就,被沈知节拽走。
如云的香客们看看他们两个,又看看浑身散发着郁闷气息的谢韫之,哎嘿,表示看热闹看了个满足。
不愧是天子脚下,天天都有新鲜事。
“谢将军真是冤枉!分明什么都没做就被扣上了一顶大帽子。”看客有些气愤地道。
“这状元郎也太忘恩负义了,至于吗?人家还是表兄妹呢,凭什么不让见面?”越来越多人议论道。
许清宜作为最后一名收官的演员,施施然地出现了,看着谢韫之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谢韫之看看周围指指点点的人群,又看看自己的妻子,那眼神就好像在说:
好了,这盛世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