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答应了禛哥儿,不能把公主的秘密说出去,可是事关公主和沈知节的未来,十分重要,许清宜还是决定听听谢韫之的意见。
今儿个是许清宜的小日子,睡前一片平和。
“韫之,跟你说件事。”夫妻俩躺下说话,许清宜勾勾谢韫之的掌心。
对方立即侧过脸来看着她,询问的意思不言而喻。
尽管是在昏暗的床帐内,谢韫之的轮廓依旧完美得令人心动,勾得人一不小心就变成花痴了。
人果然是视觉动物啊,许清宜感叹,欣赏够了才道:“今儿个老二跟我说了件事,说是公主和沈举人之间互有好感,公主还说,若是沈举人考中一甲就招他当驸马。”顿了顿,她又勾勾手指:“你觉得这桩婚事如何?”
谢韫之闻言,是有一点惊讶,不过很快就接受了,接着认真思考这桩婚事的可能性,首先,握住妻子那分散人注意力的手,道:“前提是沈举人能考上一甲。”
许清宜倒是不担心这个,催道:“你就当他能考上,说说呗,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若是能考上,倒是没有什么不妥。”谢韫之道:“沈举人家世清白,出身寒门也不是什么缺点,若对象是公主,甚至是优点。”
“如果熙宁愿意,陛下不会阻拦,只可能姨母有些挑剔。”他尽可能说的详尽。
许清宜点点头,这么一说就心中有数了,无妨,只要陛下肯赐婚就好。
人是熙宁公主自己选的,作为公主她什么都有了,只差个合心意的人而已。
而薛贵妃的挑剔,无非是世俗的一些东西,于公主其实没有必要。
“沈举人不错了,总比公主看上一个不知根不知底的好,到时候是什么光景都不知道。”许清宜这样说。
谢韫之爽快地应了一声:“嗯。”
看在沈举人马上就要成亲的份上,而且还是熙宁公主的驸马,算是双喜临门,他就不介意夫人在二人的榻上提及别的男人了。
次日,也是一个春光明媚的大晴天,已经可以展望穿薄裙的夏季了。
许清宜领着珩哥儿,娘俩站在自家门廊下赏春花,抬头喂画眉鸟,远远看过来,就像一幅古香古色的仕女图。
“娘。”临哥儿也是晨起在花园里走动,看见娘和三弟就过来了。
“临哥儿,早。”许清宜笑着。
“大哥。”珩哥儿喊道。
“嗯。”临哥儿见三弟手里端着鸟食,便帮忙把鸟笼摘下来,放在地上给他喂。
许清宜咦了一声,是自己刻板印象了,觉得鸟笼就应该高高挂着,没想过拿下来喂这种事。
“爹呢?”临哥儿随口问,顺便在心里暗想,娘有时候确实是有点迷糊。
“在校场上训练你二弟呢。”许清宜一边看着珩哥儿喂鸟,一边唏嘘地看向长子庆幸说:“幸好你不学武。”
否则临哥儿这身板,可能一天都坚持不了。
临哥儿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开口:“娘,您还在为沈举人物色对象吗?”
“嗯?”老大竟然会主动关心这些事,许清宜颇为意外,笑着点头:“但也没有什么实际行动,原本是打算等殿试后再说的。”
现在更是情况有变,不用物色了。
“嗯。”临哥儿欲言又止,迟疑道:“我也是猜的,不知道准不准,我感觉沈举人和公主表姑,他们之间有可能。”
或许娘可以撮合一下?
许清宜闻言,十分诧异地看着临哥儿,这事老大也知道?
“您觉得很惊讶吗?”临哥儿准备跟娘分析一下,自己不是信口开河,而是有一定的把握。
就听见娘说:“是很惊讶,你竟然也知道,禛哥儿告诉你的?”
看来公主的封口费白给了,老二这性子根本守不住秘密嘛。
“不是。”临哥儿满脸狐疑兼诧异,关二弟什么事?便道:“是我自己看出来的。”
许清宜就更惊讶了,不过既然看出来了,她就大方点头:“嗯,是有可能,他们已经说好殿试后在一起了。”
望着临哥儿呆呆的脸,她笑着解释道:“是你二弟看见的,不过公主给他下了封口令,你装不知道就好了。”
“嗯。”临哥儿说。
娘俩说完一垂眸,就看见珩哥儿津津有味地捧着脸听:“公主表姑和老师要成亲了吗?”
许清宜扶额,得,这下全家都知道了。
她叮嘱:“是啊,珩哥儿乖,这件事不能往外说。”
“嗯,知道了。”珩哥儿笑眯眯地点头。
一会儿全家碰面,用早膳,禛哥儿看向娘的时候,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现在他和娘,是有一个共同秘密的盟友!
“……”许清宜明白禛哥儿的意思,心里好笑,兼心虚。
好在,谢韫之和临哥儿都是蚌壳嘴,十分藏得住事,只要他们不主动暴露,禛哥儿永远摸不清他们的底细。
“今天是什么日子了?”许清宜开始在心里算,距离科考过去了几天。
“三月十七。”临哥儿和谢韫之异口同声道。
“那快了。”许清宜一笑。
自科考结束后,日子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