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当日,唱歌的时候,确认幸运四叶草的先发,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不是高中生!
岳夏作为专业评审没有发现可疑人物,就随朴鹫看向扒了摸,草根人贩子负责终审这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草根人贩子给大家比了个3的手势,大家放心了:3档对3档,最公平的菜鸡互啄!
比赛全程,岳指导站着指挥,和自己踢不同,频频提出对队员们的调整要求,而且非常注意对对手保持队形的高压。
半场的比分是0比3。这在足球史上是一个很经典的比分。它孕育着反杀。
本场比赛,它孕育着屠杀。完场的比分是1比7。这在足球史上也是个很经典的比分,它象征着足球王国独孤求败童话的覆灭。
对于岳夏,朴鹫,扒了摸来说,这个比分代表着希望的破灭。南卫以一己之智狂屠土全,可惜,最重要的事被北朴团队玩砸了。
别人不知道,岳指导这场比赛为什么变得这么易怒,和上场的淡定自如判若两人。有人就猜难道这就是键盘侠和实操的区别么?每个人在实操的立场上就会变得沉稳,到了键盘侠的立场就变得狂躁。只有扒了摸和朴鹫知道,这是因为岳夏的赌注实在太大,上一场还有退路,而且我命由己,倒还想得通,这次生死全操在别人脚下,还那么的不争气,又如何淡定得下来?
终场哨吹响的时候,岳夏完全清醒过来,那样的他才意识到自己忘记了几件很重要的事,或者说他是为了这最后的希望,自欺欺人地忘了那几件事,才能全身心投入到最后的挣扎上去。
是的,按扒了摸的五档论,理论上他确实能提供给大家无限逼近第一档的战术效用,但那是说在场上的他而不是场下的他。
是的,对方不过是三档,本方也是三档,虽然在成员构成上有强弱之分,但不至于决定胜负,可是如果他们经常在一起踢的话,就另当别论了。扒了摸在给大家比出3的手势时,其实还犹豫了一下,岳夏现在想起来,那犹豫应该就是想到了这层,为什么没有明言,因为这件事除了朴鹫,不论是他还是草根人贩子本应该心知肚明。自己强行用自以为是的一档战略来要求只有三挡执行力的球员来搞事,那离把自己搞死还远吗?
最致命的是,这一次人心散了,没有办法圆回来,大家散开的时候彼此都没有言语,互相逃避着队友的目光,在逃避的过程中,难免误伤,于是看人的,被看的,凑一对惊弓之鸟。很快跑得一个都不剩。
嫡系们还在,李夏兵看到岳指导情绪低落,善解人意地说:“老板,我自己喊个滴滴”
老板打断他:“你直接把我们的车开回去!明天还要踢的!而且是上午,你早点休息!”
瘫坐地上的花猪,奶茶闻言机械地抬起头来,销魂蛋直接蹦过来:“那扒总,我们也撤了哈,我们也养精蓄锐”
话说一半,拖着花猪和奶茶就跑了。朴鹫回过神来:“花猪今天没开他的七系,坐销魂蛋的车来的?”
扒了摸叹道:“找个由头闪了,觉得杵我们这跟前很尴尬。”
确实很尴尬,对面还在确认奖金到账没有,自己这边就只剩下三个人。
岳夏垂头坐在地上,扒了摸和朴鹫站着。突然,岳夏抬起头来:“我先走了,明天你们加油。”
都知道后半句是不能当真的场面话,扒了摸针对前半句发问:“你去哪里?”
“我还保留最后一次上面给的随心瞬间移动的权利。我去家里看看。”
岳夏的家在这个世界没有了,唯一的一个是老婆的娘家在钢城。
扒了摸觉得自己对不起岳指导。
“不怪你,怪我。”
这是岳夏在这个世界给他们留下的最后一句话。然后留下一个步履蹒跚的背影,谢绝搀扶。跟着就交给上天恩赐的随心瞬间移动。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朴鹫怅然若失:其实没有分别,过了今天都只剩一天的时间。仅仅是形神俱灭和精神死亡的分别。过了明日,朴鹫不过是虚有其表的躯壳而已。
察觉到身边的扒了摸有动作,微讶:这时候了老扒在做什么?
老扒在鼓捣手机。
俯身一看,竟然在改群公告,心想:是真顽强还是行尸走肉般的条件反射而已?
所有人
明天上午9点正南溪阡陌大学本部主体育场开球对手山工之星,科洛科洛山寨红,球队最后一场球,踊跃报名。
很快,花猪回复:报!
奶茶:报!
李夏兵:报!
销魂蛋:扒总,那个龟儿的专娃踩你妈一脚当时没反应,我现在脚踝肿起了,打不到啊!但是我要来给大家助威!
然后就没有了。
整个群陷入死寂。
朴鹫叹道:“只有三个啊。”
过往这么长时间,已经报满。
扒了摸纠正他:“五个。”这是算了自己和军师。
朴鹫苦笑:“你把销魂蛋算上也还差一个啊。”
扒了摸笑道:“如果是这样,那就恕我先走一步,或者你想先走一步,我把话事人位置给你。”
朴鹫惊奇地看着扒了摸。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