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理解此时卢仁的举动。
“先生问我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会去做什么,这就是目前,我认为最值得也最重要的事情……”七十几岁的卢仁,腿脚不似年轻人那般灵活,行动颇为有些笨拙狼狈,他先是捧起鸟窝,垫高脚尖,企图鸟窝放回原处,怎奈树梢实在是太高了,努力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脚下的砖垫了一层又一层,颤颤巍巍的卢仁在再三的努力下,终于将鸟窝放回了原处,为了防止鸟窝再次掉落,又用自己的围巾把鸟窝牢牢的固定在了树杆上。
等卢仁忙完站定后,回过头一眼就看到谢慎之还站在原地,肩头已然落下了厚厚的一层雪。
卢仁不好意思的搓了搓,为怠慢的态度感到十分的抱歉,“谢先生,实在是对不住,我刚才只顾得倒腾鸟窝,怠慢了您,我……”
“无妨。”谢慎之摆了摆手,无意中望了一眼浩瀚的星空,发现之前黯淡无光的荧星又重新散发出柔和的光,凝神掐指,片刻后,长长的吁了口气,“心有善念众善随之,过了,你劫数已经躲过了。”
“啊?”卢仁一头雾水,但见谢慎之一副谨慎认真的模样,急急追问道,“什么劫数?什么躲过?谢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老朽听不明白……”
谢慎之没有言明,而是说完就走了,留下了一脸懵的卢仁。
此时,已有司机把车停在路边。
凉亭处的环形小路很窄,车开不进来,需要步行十几米才能走到对面的马路上车。
卢仁来到车前刚要上车,不知在何处突然飞过来一只大鸟,叽叽喳喳扑棱着翅膀朝他面门袭来。
这鸟儿就像是故意找茬不让他上车一样,一直盘旋在他的身边,左叼一下右挠一下,也不使劲儿,就是一个劲儿的捣乱。
倒霉催的,也真是奇了怪了,这鸟儿不叼旁人,专叼卢仁。?
卢仁右躲左闪,好不容易绕开,正当他打算逃到车上时,刚要抬腿,谁知这鸟儿又迅速飞到了他的头顶上。
“噗呲”不偏不倚,一滩连汤带水的鸟屎落在了卢仁的头顶上。
这下卢仁是彻底上不了车了。
司机眼皮子活,赶忙围了过来,“这鸟儿是不是眼瞎,怎么能太岁爷头上随地大小便呢?待会我去找个弹弓,一枪崩了它,出出气……”
司机拿出手纸,一边擦拭着卢仁头顶上的鸟屎,一边碎碎念道,“明早您还得赶最早一班的飞机去塞班,去谈一宗上千万的宝石生意,刚才那个故作玄虚的毛头小子,神神叨叨的,什么忌日的,什么劫数的,一看就是个骗子,先生您跟这样的人废什么话,纯属浪费时间……”
司机正自顾自的絮絮叨叨念央着,年长上位者的目光突然一侧,锐利的眼风充满警告的意味,“你别诋毁他……”
卢仁表情严肃,不怒自威,让人在瞬间就感受到了他强大的气场。
司机吓得一缩脖子,刷地一下子拉下了眼皮,连忙闭嘴噤声,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鸟屎很快被清理干净,近身的秘书快几步打开车门,把手挡在车门上,“先生请上……”
车字还未讲出口。
一辆疾驰而来的翻斗车,像是脱缰的野马,夹着呼呼风声从远处飙来,因超载导致的刹车失灵,就这么直直的撞了过来。
“砰”的一声巨响,轿车被翻斗车撞出去十几米。
卢仁站得远,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然而,撞车带来的强大气流将站在马路边的秘书抛到了环形花池里。
更可怕的是翻斗车上拉的几百根手指头粗细的钢筋,在巨大的撞击惯性下,全部朝前涌去。
轿车被钢筋瞬间扎成了筛子。
坐在前排的司机未能幸免,脑袋被钢筋对穿,两只眼睛悬挂在黑洞洞的眼框外,像是悠悠球一样在有节奏的晃动着,豆腐一样的脑花混合着暗红色的血肉,此时正咕噜噜地向外涌。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卢仁被吓得都忘记了呼吸。
“啊……”秘书的脸部因巨大的恐惧而扭曲变形,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惨叫声。
卢仁随着心头一颤,神智瞬间回笼。
细细想来,要不是大鸟的无理取闹阻止了他上车的脚步,现如今他也会和司机一样,被钢筋捅成筛子,绝无生还的可能。
寒冬腊月天,他的后背汗津津的被激起一层冷汗。
卢仁扭头回望,试图找寻鸟儿的踪迹,很快就发现了大鸟此时正趴在他用围巾缠绕的鸟窝里。
卢仁心中瞬间了然,原来,这只大鸟是那些雏鸟的母亲。
万物皆有灵,人为善,福虽未至,祸已远离。
第98章 当众表白
沈卿卿身穿的中式礼服是真丝料子的,触手细腻滑糯,质感无痕顺滑。
如此亲肤光滑的衣料,让人又爱又恨,就是每次坐下或者受到挤压时都会出现褶皱。
这不沈卿卿刚刚在座椅里斜躺了一会儿,礼服上就出现了不少的折痕。
给谢慎之留了字条后,沈卿卿下车去了后台,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他要将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呈现到喜欢他的欢众与粉丝面前,礼服上有折痕可不行。
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