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尽头那扇鎏金拱门时,产生的第一印象。
他们进门就是全场制高点,阶梯结构的厅堂宛如漩涡,鳞次栉比的座位层层递减,最后围绕着圆形的主舞台环上了一圈。
这主舞台说来也怪,其实是个同心圆。内圈就如同漩涡的涡心,龙卷风的风眼,是个看不见底的空洞。洞口也黑黢黢的,好似凿穿了直径两米的下水孔,真叫人凭空不适。
席间宾客已落座大半了,他们都身着裁剪精良的体面服饰,戴着各式各样嵌了尾羽的漂亮面具。一眼看过去,仿佛上流社会的小型缩影。
文天成东张西望,瞅准了前排一金发人士身边的空位正要下去,却兀的被吴臬一把捞住了手臂。
“走什么走,上来!”他往最后一排的角落里钻了钻,“那是白金会员的专属区域,没人坐都得空着!你以为先到先得啊,还往前冲。”
得,资本就是力量,金钱就是上帝,普世公理。没法儿,他只好恋恋不舍地回望一眼,同时在心底认定了吴臬就是战斗机中的铁公鸡,有钱人里的垫底。
丁零零。
清脆的铃声摇了三下,全场安静下来了。
随着机械开启的一声制动,舞台中央那黑不隆咚的内壁里总算显出了几分光影来。
先是一顶礼帽,然后是一撇八字小胡须,最后,带着第一件拍品隆重亮相的拍卖师高展了长臂,以一种昂扬到了怪异的声调正式宣布,今晚的拍卖,开始了。
前几样都是些寻常物件,进行得不温不火,包括吴臬在内的大部分竞拍者都打着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