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么突然这么粗鲁了?看到我府上有人所以生气了?”
“你倒是自信得很,”曹错猛地挣开他,冷着脸从容地拂了拂袖子,道:“我不过是寻你消遣而已,本就是奔着寻乐的目的,还犯得着跟你生气?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功夫比你好的人多的是。”
一听这话许卿湖的眼睛立马就沉了,也不顾曹错愿不愿意,把人扛到榻上,死死地将他扣在身下,道:“你也试别人的功夫了?试了谁的?”
曹错皱紧了眉头瞪着许卿湖,道:“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爱跟谁就跟谁,你还能约束我不成?”
“我问你是谁?”
“我说了你又能怎么样?”
“我杀了他。”
“你这么大能耐呢?”曹错哼笑道:“天王老子来了你也杀得?”
“为何杀不得?”许卿湖拿手指摩挲着曹错脸上的朱砂痣,道:“曹知远,如果是在之前,你想跟谁在一起我都管不着,但是现在你只能跟我,否则的话,你身边来一个我就杀一个。”
曹错猛地翻身,用力将许卿湖禁锢在身下,道:“许卿湖,你到底哪儿来的脸说这话?你自己屋里藏着人,有什么资格要求我?”
许卿湖抬手拦着曹错的腰,怕他重心不稳掉下去。
“既然要清白,那就大家都清白才公平,我现在就去杀了她,你别痛就行。”说完曹错就利索地翻身下床,飞快地拿过许卿湖收起来的落月刀。
许卿湖跟了几步,曹错立马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警告道:“你若再跟一步,我杀得你府上鸡犬不留。”
“你要杀我?”许卿湖像是并不畏惧那把架在自己颈侧随时会扼断他咽喉的利刀,无所顾忌地继续朝着曹错靠近。
血从许卿湖的脖颈中渗出来许多,但他还在往前走,曹错猛然收手,将手中的弯刀气怒地仍到一旁的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咣镗”声。
曹错眼神越发的阴狠,以至于他险些忘记了此行的目的,许卿湖上前死死地抱着他不让他动弹,脖颈间的血蹭红了曹错肩上的白玉锦锻。
“曹知远,别跟自己置气,”许卿湖展平了曹错眉间的皱纹,道:“刚才的女子是水文台的亲妹子,在清野死了丈夫和婆家,今日刚到竟京来投奔她兄长,水文台如今不在府上,才让她上这儿来拿她的衣物行李。”
曹错下巴抵着许卿湖的肩膀,好一会儿才拿出了他带过来的账本儿,他推开许卿湖,道:“你让我师伯带着账本儿去我府上是什么意思?”
“看你怎么想了,你要是乐意,把这当作聘礼也成。”许卿湖道。
“你到底要戏弄我到什么时候?”曹错不满地吼了一句,随后又眉头轻蹙,无措道:“……我险些就要信你了。”
许卿湖愣了愣,他看着曹错突然泛了红的眼睛,一时间竟觉得不知所措,他的小狼,居然会这么不开心。
“我所言句句属实,信我一次吧错儿。”许卿湖拽起曹错的袖子,道:“我既说要与你一处,就绝不与旁人苟且。”
曹错反手扣住许卿湖的手腕,在他手腕上借了个力抱住许卿湖,道:“如果你骗我的话,我就杀了你,到时候……就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许卿湖弓着身子,这样的姿势可以和曹错贴得更多,也可以与他耳鬓厮磨更多。
“理应如此。”
曹错甚至不知道何时许卿湖竟然已经将他腾空抱起,直至在房中的木椅边,自己跨坐在许卿湖腿间时他才察觉到这暧昧得过头了的羞,那一点点热从最隐秘的地方慢慢烧起来,烧得曹错身上起了热,泛了红,眼看着就要缴械投降。
反倒是许卿湖从容了许多,道:“这账本儿就是呈到御前梁庭轩也不会认,梁庭远就是料准了这个才会把这笔烂账扔给旁人来管,如今辗转到你手里,你只需等待一个时机就能拿下梁庭轩,折了梁庭轩汴东势力财力必定受损,到那个时候,就是太后有天大的本事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曹错:“估计梁庭远这几日也不太平,他虽把账本儿抛给了别人,但是梁庭轩和潘逢贵一日不见到账本儿就会觉得这账是被梁庭远藏起来的,梁庭远想坐收渔翁之利,就得受得住这接二连三的麻烦。”
“你不明白,”许卿湖手伸进曹错的里衣,不紧不慢地摩挲着,道:“梁庭远的心机远远比梁庭轩多,只是他自小便被梁庭轩压了一头,许多世家子弟都知梁庭轩,却不知梁家偏房的庶子梁庭远,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没处施展,因为没人买他的账,他看上去是咽下了这口气,但仔细想想,这口气换做是谁能咽得下去?”?
曹错面颊生红,道:“所以他想出这口气,但是要出气的最好方式,就是折了梁庭轩自己取而代之,但他又深知自己争不过梁庭轩,所以才会选择从户部的账入手。”
“对,折掉了梁庭轩,还有梁庭远,”许卿湖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道:“你可以耍耍手段除掉几个梁氏子弟,但你没办法根除梁氏,你也没办法动摇其余世家的根基,不是我要朝你泼冷水,你想要大魏枯木逢春,但是大魏的根已经被世家啃食得骨头都不剩了,即使是卧龙凤雏那样的人来了也一样无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