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糟蹋了这么好的羊肉。
牧民们爱极了这个羊肉的口感,比起他们以往吃过的都要?好吃,忍不住连那些掉落在盘子里的细小肉粒也捡起来吃了,嗦了嗦手上的油花。
姜青禾只尝了两块,把其他羊肉分给?了徐祯和蔓蔓,还有另外?的孩子,她想着还有百来头的羊,心?里有了盘算。
“拿出去卖吧,我还有乌丹阿妈、满都拉婶婶、浩博尔汗…这几个拿到镇上去卖,”姜青禾擦着嘴巴说。
乌丹阿妈问,“是卖给?我们之前卖过的那个人吗?”
“不是,摆摊卖。”
这么好的羊肉想要?打出名声,分开卖给?那些做羊肉的店铺是很亏的,他们的味道好了,铺子生意好了,但是没有人知道,羊肉来自?她们的平西草原。
而她想在今年就让人知道,这么好吃的羊肉来自?平息草原,来自?土默特?小部落,以后想要?买就上这儿?来。
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虽然摆摊对?于他们这些牧民来说,比种地沤肥还要?困难,但是有姜青禾跟徐祯帮着,他们只需要?先煮,能用方言正?常交流就行。
连棚车都不用准备,姜青禾有,只需要?有他们的野韭菜花酱和清炖羊肉的手艺就行。
这个市集是大市,人最多的时候,乌丹阿妈看到这么多人就心?里慌,她拉过姜青禾的手小声问,“我们要?喊吗?”
其他几人的脑袋唰唰唰地转过头,满脸写着紧张,感觉他们的嗓子眼都被浆糊黏在了一起。
姜青禾心?下颇为好笑,她摇了摇头,“不用喊,只要?煮就行。”
不过由于她旁边这两边都夹杂着卖吃食的,而且味道比较大,像是腌菜坛子一摆好几个缸,风一过来就全是那个味道。
还有呛浆水的,好家伙,那一呛酸味弥漫,搞得?姜青禾都忍不住咽了下口水。还有酸汤面,晒干的高菊花在热油里一炸,那股味道即使隔得?再远都能精准飘过来,勾的人肚子里的掏食虫隐隐作祟。
所以她之前说好的清炖羊肉到了这就变得?平平无奇,当气味融进了这些味道里,离得?不近压根闻不大出来。
可姜青禾照旧让他们架起锅子,点柴烧锅,把早上就炖好的羊肉烧的沸腾冒泡。
而她拍拍徐祯的肩膀,“来吧大厨,再做一顿炕锅羊排。”
这是她一早就跟徐祯说好的,虽然清炖保留了羊肉原本的味道更受她的欢迎,但是来镇里逛市集的大多是不算太富裕的百姓,他们更喜欢浓油酱赤的,平常吃的寡淡,当然更喜欢能叫嘴里有味道点的。
徐祯在平底的鏊子上炕起了羊肉来,煎的羊肉两面金黄,放入辣子、生姜、大蒜末,用热油一烫。刺刺拉拉的响声伴随着扑鼻的香气,让原本准备往前走的好几个人停下来,头转过来,鼻子使劲嗅闻,仿佛闻到了一股从来没有闻到过的味道一样,勾的人唾沫直往舌头上冒。
“走走,瞅瞅去,嘛玩意啊这么香,”
“香死个人嘞?这卖的啥?”
姜青禾抄过一个竹夹子,笑着指指旁边那棚车上的羊肉说:“卖那羊肉呢,这煮了是给?大家尝尝我们平西草原养出来的羊肉,大爷大娘都尝点啊,尝些看看要?不要?买,不好吃不要?钱啊。”
这还是大伙头一次看到这么新?奇做买卖的方式,可以先尝味道再决定买不买。当然这群人并不是想买羊肉,他们只是想占个便宜,免费吃块羊肉,肉啊,谁不吃谁是傻子。
他们此时还笑话?姜青禾这一伙人傻的嘞,连肉都舍得?让给?其他人吃,可不是傻得?要?命。
但直到姜青禾夹了几块炕锅羊肉放到盘子里,让他们自?己拿,他们也不怕烫,忙伸手抢了起来,嘶嘶吹着气,咬下一大口肉来。
然后拿着羊肉愣住,嘴里猛嚼,在这里生活的人,哪怕家里穷得?很,也吃过几口羊肉的,他们知道羊肉的味道,有些带着点难以去除的腥臊气和膻味。
可这个完全没有,他们也说不出来咋好,就是又嫩又不膻,哪哪都好得?很。
有的人嘴里的羊肉没咽下,指着旁边那还没有动?过刀的羊肉问,“咋卖呐?给?俺来半扇!”
“二十个钱一斤,不二价,”姜青禾微笑地说。
那个问话?的人被呛到,一直在干咳,他那是被这个价格吓的,要?知道贺旗镇最多的就是羊肉,所以羊肉的价格贱,最多是十个钱一斤。
这二十个钱一斤跟去抢一个。
听了这个架,大爷大娘嘴里嘀嘀咕咕,说她想钱想疯了,骂骂咧咧走了,还不忘顺手捞起两块羊肉揣走。
鬼才买。
刚才说要?半扇的也连忙摇摇头,赶紧跑走了,娘嘞,不就是羊肉嘛,还以为是牛肉啊,这也喊得?出口。
所以大伙吃了羊肉,但一听这个价,又连忙走了,将近小半个上午一点肉也没卖过,倒是那煮好和炕好的羊肉去了大半。
这让大伙很沮丧,乌丹阿妈叹了口气,“图雅,要?不少一点吧。”
姜青禾摇摇头,“我们的羊肉好,它就值这个价,今天少了,以后再想涨就难了。”
她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