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有点不知所措,当?初她曾那么单纯的?以为,田地只?要开荒后,请衙门来?丈量再上户籍,她也让牧民跟湾里一样办公田,缴纳一定的?田税,再等待丰收就行。
可现在,对于牧民来?说,有了田地真的?好吗?
那需要缴纳的?赋税,银钱、粮食以及草束,随意?一样都是座无法逾越的?大山,有了地,不会?比四季转场轻松,寻求安稳,就一定要变成笼头和枷锁吗?
她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天?真,愚蠢的?可笑。
姜青禾靠在椅子上,仰头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沉重?地叹了口气。
这时她听见窗外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放下手看过去,只?见蔓蔓踮起脚,手里拿着?一个矮小的?雪人放在窗台上面。
蔓蔓放一个就说:“矮矮的?是我,瘦瘦的?是娘,高高的?是爹,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
她的?雪人是面朝里的?,姜青禾看见了那雪人的?红豆眼睛,树枝鼻子和用草拉出?来?大大的?笑脸。
蔓蔓靠在窗台上,头抵着?窗户,将脑袋从?缝隙里伸进来?,用手捧住自?己的?脸,嘻嘻笑着?说:“娘,你看了没,好看不?”
“好看,”姜青禾勾起一点笑,被蔓蔓一打岔,她刚才那种低落的?情绪消散了大半。
“我不止做了雪人,我刚才还帮着?爹搓了好多汤圆,娘,我们吃汤圆去吧,”蔓蔓从?窗户消失,又从?门外跑进来?,扒在摇椅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