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那?边说的“坐殿”,树木全都?锯透了,该往山坡下倒却没?倒,反而还好?好?立在那?,一跑一有风树木立即倒下来。
当然比较会出现的情况是“回头棒子”,林子本来就密,砍伐的树木一往下倒,剐蹭其他的树木间容易飞溅出很多树杈木头渣。
站边上都?很容易被误伤,徐祯和大花男人是只露出双眼睛外,其他包裹得巨严实,谁都?不能保证意?外的发生。
姜青禾让他们小心点,拉着宋大花和虎妮一起往半山腰走。
等人走远后开始伐木,用?来伐木的锯子是锯齿特别长的,一人拉一头,有节奏地锯,你?来我往,他们先锯株中等大小的,试试看先。
锯木要先锯朝下山走的那?面,再从?山顶那?面锯,锯透后徐祯两人立马往旁边远处跑,喊:“顺—山—倒—咧!”
大树缓慢地朝山下斜着倒去,轰地一声落地。压断不少松树的树梢子,溅起一阵尘土,有几只松鼠在几棵大树间四处逃窜。
徐祯松了口气,和大花男人又开始锯另一株树,等第二株也安稳落地后。
姜青禾走过去说:“你?们小心着点,我们去那?边林子瞧瞧,砍点柴先。”
本来她们三个来也不是伐木的,是木头伐完后帮着一起运到山下去,此时坐那?看他们伐木也帮不上忙。
大花男人解下毡帽扇了扇汗腾腾的脑袋,往旁边处指了指说:“去那?边,俺刚才?过来瞧见有几株核桃树,上头的野核桃还没?人摘哩。再走过去点,还有一片酸枣林,瞧着还没?烂。”
“快走快走,还有袋子不,”宋大花立马停下捡柴的动作,急急站起身?。
“还有几个,”姜青禾从?兜里拿出来,进山一趟几乎腾空了所?有的麻布口袋和毛口袋。
宋大花推着她,又嚷着,“虎妮你?走快些。”
往另外一边山道走,崎岖不平,要拉着树借力才?能走上去,姜青禾挨在一棵树上喘气。
低头一瞧,枯叶里卧着好?几个核桃,再看旁边,那?几棵核桃树上挂的果子都?干瘪开裂了,原来饱满的青皮,眼下四分五裂露出里头包裹的核桃。
宋大花瞧了那?满地的核桃,唬了一跳,又带上笑,赶忙捡了几颗核桃。干核桃用?手一捏就开,核桃肉是白生生的,她撕皮后尝了一口,脆的,有股回甘的甜。
树上长的还没?掉就不行了,光捏是捏不开的,要不炒熟要不一顿猛砸。
春山也有核桃树,只不过几株罢了,每年还没?熟透就被侯着的人摘走了,连掉地上的摸了个精光,每年都?赶不上趟。
“今年咱们捡个够,”虎妮年年只能吃上一两个的核桃,还是别人漏的,可不叫她记在心上了。
背着筐利落地爬到核桃树上,抓住枝条抖核桃,听着核桃扑通扑通落到地上,她笑着说:“以前俺小的时候,俺娘在地上摸到几个核桃,拿回来皮都?不去,放火膛子里盖一层灰。煨熟了给俺吃,可真是香得很。”
“诺今儿有这么多,全都?煨了叫你?吃个够,”姜青禾笑着说,嘴里还嚼着去皮的鲜核桃。其实她还是爱吃炒过的核桃,口感很丰富,单论营养还是鲜核桃好?,油润清香,又脆又嫩。
虎妮一边打核桃,姜青禾跟宋大花就埋头在地上捡,压根捡不完,连晌午饭都?是胡乱嚼了几口馍馍,就着水吃了个肚饱。
直到半下午后,才?捡了个大概,装满了几个大袋子,人挨着袋子坐下,一伸手,从?指缝到整只手全都?蜡黄乌黑的。
“还去看酸枣不?”虎妮从?怀里摸出块锅盔,咽下去才?问。
宋大花还蹲那?扒拉树叶子,她站起身?扭扭脖子,头一个响应,“走啊,酸枣都?不摘,人傻了不成?。”
姜青禾腰酸背疼,她靠着袋子,嘶了声,“大花你?拉我一把。”
站不起来了。
宋大花和虎妮啧了声,一人拉她一只胳膊,把她架出“二里地”。
“得嘞,我自己走。”
姜青禾甩甩胳膊,两个有着牛劲似的女人,架得她胳膊生疼。
酸枣林在更里面,一进去就能看见火红的一片林子,酸枣叶都?掉完了,红玛瑙似的酸枣还挂在干枯的枝条上。
姜青禾想一头钻进去,虎妮连忙拽住她,“你?别叫上头的刺扎烂你?的衣裳。”
虎妮折了段枝条,酸枣小小的,上头的刺却不小,尖头的很锋利,以前她可没?少被扎破手流血。
“嚯,还真扎人嘞,这咋摘,”宋大花戳了下那?个刺,她手指头上那?么厚的老茧都?能戳进去一个坑。
姜青禾也啧了声,不敢闷头往林子里冲了。她以前吃的都?是直接买的酸枣,还真没?摘过。
“要弄个钩子,”虎妮在旁边找趁手的棍子,找了根树条子,折断一点,夹进去两节的树干,草绳绑几圈,勉强能勾住树枝。
她用?树条子勾住酸枣枝,宋大花跟姜青禾小心避开刺,一个个摘下来。
尝了个,有点酸,再嚼就变得酸甜可口。
姜青禾看着这一大片的酸枣林,想着春天要来一趟,其实酸枣她最喜欢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