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在了,但这东西毕竟是她的遗骸,他并不想轻易交出去。
并且,夜壶看向齐千,他倒不是对后者还有什么亲情,只是在想自己为了执念已经做错了很多事。而现在,为了报仇,他又要将卡珊娜留在世界上的唯一痕迹抹去,这是否值得呢?
“啪。”伊流翎像是看出了他在想什么,拿出鸡毛掸子又抽了一下夜壶,“想什么呢?我都说了是借,一会儿就还你,别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
“这鸡毛掸子”夜壶懵逼了,不是说是在幻境里随手拿的吗?所以这家伙真的还是会随身携带这东西?
“拿来。”伊流翎可不接这个话题,凶巴巴地把手伸出来。
因为知道伊流翎并不会损坏头骨,夜壶这次便不再犹豫,直接将那黑色的水晶头骨交到了他的手上。
伊流翎用左手托着水晶头骨,右手则张开五指,像是摸头一样摩挲着卡珊娜的天灵盖。随着他的动作,那沉淀在其中的黑色怨气似乎感应到了他的想法,竟然奇迹般地从头骨渗了出来,如同烟雾一般绕在了伊流翎的右手之上。
“希望能成。”伊流翎将已经变回雪白的头骨交到了夜壶手上,又看了看自己像加了特效一样冒着黑烟的右手,叹了口气,转而盯住后者,“我问你,你怨恨齐千吗?”
夜壶一脸懵逼地抱着头骨,他还未从伊流翎把卡珊娜盘白了这个令人震撼的事实中回过神,于是面对这个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他下意识地回答道:“当然,我恨他。”
“妥了,”伊流翎忽然像中二病发作一样高举右手,“听见没,这里有人非常恨他,接单吗?”
“翎哥,”睡袋里的昆易忽然睁开眼,“这有点丢人了,真的。”
“睡你的觉。”伊流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继续维持着这个姿势,直到他感觉到一种陌生的能量逐渐降临,而自己右手上的怨气也被牵引向了某个方向,这才松了口气。
齐千轰击魔法护罩的动作停了下来,或者说他整个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死死地盯着出现在伊流翎身侧的那个身影。
“玛丽。”齐千的口中呓语一般散出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