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给俞文炎留有一席之地,也不会给你,为了敷衍你生了阿娇之后,还有房事吗?”
“你进的去她的屋子吗?”
也许是因为被拒绝,心生羞愤,贾宜卿故意说了这番羞辱的话来。
也许纯粹因为嫉妒,毕竟贾合璧能引诱得了俞文炎,她却未能引诱得了卓淇。
她不甘心输给妹妹。
卓淇被激怒了。
贾合璧入宫私会俞文炎,还生下两个孩子,这么大的绿帽子卓淇都能忍,是因为卓淇私德有亏在先。
当初是他为了阻止合璧入宫,与贾宜卿合谋用下流手段**了她。
可两人的仇也算结清了吧。
为何他能忍这天底下男人都忍不了的事情,贾合璧就是不肯原谅他的过错。
这根本不公平。
卓淇手攥着那珠帘,心中犹如怒江翻腾。
贾宜卿即使只能看见他挺拔的背,也感觉得到卓淇的盛怒。
“臣在刚刚想明白了,现在就回家去,必须与夫人多生几个,才能打消这莫名的流言。”
卓淇去了,只留下一帘晃动的水晶。
贾宜卿又给自己斟了杯酒,自言自语道:“真是情场失意,朝堂得意”
看来因为得了无边的权势,她注定要失去一些俗世欢爱。
谁让圣人都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呢。
……
“夫人,二更天了,您歇着吧,这经明日再念也不迟。”
婢女静娘来劝坐在小佛堂里诵经的贾合璧。
只见坐在蒲团的人身着素白缁衣,梳着螺子髻,长白的纱覆住发髻披满纤弱的背。
在外人眼中,即使贾合璧不施粉黛,俗家弟子打扮,却一点都不像姑子。
她纤巧的瓜子面,不点而红的朱唇,不敷胜雪的肤色,云轻柳弱的姿态,反倒像风月里那些专化作修道、出家人而大张艳帜的假尼姑。
她手中的木鱼停了,诵了一天的经,此刻十分乏倦,只点了下头说:“那就歇息吧——”
话音刚落,倦云斋的门哐的一声被推开。
主仆惊惧地回头看去,卓淇如同修罗般站在风口处。
“姑、姑爷”
静娘觉得气氛不对,磕磕巴巴地朝卓淇福了下身子。
在府中仆从眼中,相爷是从不强迫娘子的。
虽然也没人知道为何夫人郁郁寡欢,为何他二人夫妻不睦。
“滚出去!”
贾合璧不管卓淇大晚要来做什么,她都不想见到他,故厉声喝道。
“静娘,你没听到夫人让你滚出去吗?”
卓淇像一只道行高深的妖。
携风卷云而来,在那晦明交接处脱下伪善的人形,露出他豺狼虎豹的禽兽心,修罗恶刹面貌的真身来。
静娘虽是陪嫁,可她也怕卓淇,战战兢兢的望了眼贾合璧。
“姑、姑娘”
静娘一害怕就犯起了磕巴的毛病。
“你想做什么?”
贾合璧强装镇定地质问。
“你我是夫妻,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谁与你是夫妻”
贾合璧厉声道:“你不过是一个对我用尽卑劣手段的小人,我与你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你不承认”
他只是哼笑一声,却道尽奸人得逞后的得意和无耻。
卓淇今晚是被贾宜卿激的怒火头,不撒出来不行,他隐忍的太久再忍不下了。
他这样一个大奸大恶之人能纵容贾合璧如此这般,也算够意思了。
今晚他必须将这怒意都撒出来,好倒倒空隙,不然下半辈子如何忍。
“你不承认,礼法承认,天下人承认,这些就够了。”
“我再说一遍,静娘滚出去!”
静娘被卓淇拎着手臂推出了门外。
也不知是灌进的冷风吹地牙齿打颤,还是这个魔鬼让她畏惧地发抖,贾合璧觉得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卓淇朝她逼近,合璧一步步后退。
在短暂的定神后,合璧记起自己的枕下放着一柄匕首。
那是她有意准备的,她早想过会有卓淇来**这一日。
她即使不能如愿杀了他,也要用自裁来吓一下他,再不让这个恶魔小人得逞,被他玷污了去。
可卓淇再文弱也是男子,贾合璧再决绝也是柔弱女子。
男女力量较量之时,她不仅没能刺伤卓淇,反而自己扑倒在地,被他反制。
“你想要自戕吗?”
卓淇握着她纤细的腕质问道。
他的手那样冷,带着冬日的寒意和冷风。
“我了断了自己就再不用受你的侮辱!”
两相对峙,一个泪眼含恨,一个冷冰决绝。
“你想了断”
卓淇根本不受这份威胁,他反而笑着点了点头。
他那笑里竟有十全的把握。
“我现在就让威儿过来,你了断了自己,我了断了他。”
合璧眸光霎时一暗。
“你以为我不敢?”
“他又不是我的儿子,我留着他就是用来要挟你。”
他微一蹙眉,“既然他再无用处,自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