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声音透着懒散:“这笔是有时效性的,我可等不了那么久。你也知道我们这些‘无能的警察’想破案有多难,我的上司天一亮就得让我把关于你的调查结果交给他。”
“那...”葛岛伸脖子看了看窗外,把心一横,“只要你能支开外面你的那些同事,我们现在就去自动取款机取钱!”
莲野隐晦地咳了一声:“当然,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进来的。”
葛岛的张大嘴巴,像是堪破什么警方间的秘辛立刻精神抖擞:“原来如此,您怎么不早说啊。走走走,我知道最近的提款机在哪,我们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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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分钟后,莲野诚坐在废弃厂房的钢筋上,看着旁边被自己五花大绑固定在水泥柱上的葛岛和口,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灰。
一切准备就绪。
“不好意思骗了你,如果我直接把你从家里打晕了抗出来,以您的体重我会很累,这样就无法保持完美状态了。”
薄荷酒无视了被捂住嘴的葛岛和口呜呜叫的声音。
他拿出手机,对着空空的信号格啧了一声。随后走到开阔处,哼着晚间动画的片尾曲,抬手握住头顶的水泥管,一个用力翻跃上去。
手机重新恢复信号,打通了贺谷雪的前夫河面望的电话。
“河面先生,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我有个礼物要送给您,想要的话,就来东京和群马县交汇的式六仓库来。”
他坐在一根横在厂房中央的钢筋上,双脚悬空着,抬头欣赏着由钢筋水泥交错构成的世界,“对了,我叫莲野诚,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
这种荒废的厂子东京周边有很多,四周一片漆黑,临近的道路上甚至连路灯都没有。
于是,等河面望警惕地踏入这里的时候,被站在几米高的横向钢筋上的莲野诚吓了一跳。
这种恐惧与威胁、阴谋全都无关,而是那种原始的仿佛见到鬼了的恐惧。
莲野诚从钢筋子上跳下来,像漫画中的人物一样单膝落地,微卷的碎发遮住他的眼睛,只能看见少年十分具有亲和力的笑容。
薄荷酒右手放在胸前,微微弯腰行了个西式礼节。河面望恍惚中怀疑自己在看晚间动漫。
他向后退了几步,开始怀疑这个警官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河面望先生,老实说我见过的连环杀手很多,可像您与纯子小姐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话音刚落,暗处射来一枪。
薄荷酒第一时间躲过子弹目光落在河面望身上,他上前擒住这位前教授现连环杀人犯,用枪抵住河面望的心脏。
他朝着一个方向轻快地说:“纯子小姐的伤应该还没痊愈吧,这么晚出门真是辛苦你了。不过开枪之前要先等人说完台词,这是基本礼貌。”
暗处并没有人回答他。
“如果再不出来,我可要对河面先生动手了哦。”
“不要。”贺谷纯子拄着拐杖从阴影中走出来,手/枪的枪口还在冒着冷烟。
她问出了第一句话:“你真的是警察吗?”
这种感觉完全不像警察。有点诡异的过头了。
“当然不是,不明显吗?”
难道是自己刚刚的落地式表演还不够反派?
不会啊,明明练过不少遍呢。
夫妻二人相互交流眼神。而被绑在柱子上的葛岛和口听到这话时,呜呜地叫的更大声了。
“这样一起举着枪好累,不如我们把枪放下吧。”说完,莲野诚竟然直接放下了枪,退开一步。
河面望与贺谷纯子对莲野诚的态度弄得措手不及。原本他们在来这里之前已经商量好了对策,无论是杀了这个警察灭口,还是看看他到底在耍什么把戏,然后再杀了他,都已经在心中演练过无数次了。
可此刻两人却迟疑了。
河面望整理一下被莲野诚扯歪的衣服,推了推眼镜,故作镇定:“既然你不是警察,那又是谁?”
“我的身份太无聊了,你们应该不会太感兴趣。不过正因为我和纯子小姐一样,也会面对一些在警察面前必须强忍伤痛,装作自己很健康的时候。所以将心比心,碰巧猜到了你们的身份。”
贺谷纯子皱眉:“你什么意思?”
“纯子小姐您的左腿被我打中,为了不暴露伤口,在警方到访时故意穿上了和服,扮演传统贤惠又胆小的妻子。这样,走路姿势像古代妇人一样步伐又小又慢也不会引人怀疑——实际上应该很痛吧。而您的丈夫河面望则一直坐在沙发上,也是在故意误导我们的视线。”
“真正的大和抚子一样全职太太不会放任茶壶倒在地上弄脏地毯却坐视不管。我猜您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不过因为腿伤,就算注意到了也无法屈膝把它捡起来。还有,您那天的香水味很重,是为了掩盖腿上的药味——看您的表情,我应该是猜对了。”
河面望:“你这些仅仅是推测而已。”
“是,不过我也有不得不赌一把的苦衷,请见谅。顺便八卦一下,你们是为了给同样最爱的人复仇,所以才结婚的吗?”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河面望握紧拳头,“我们做的一切不过是执行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