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
那八只陌生的,强大的高级虫族和法布勒斯一并投来压迫感的视线,比之前看向切西尔时的恐怖感更甚百倍。
伊延可以直白地说,他现在就像是被几只凶猛巨大,猩红眼睛中闪着嗜血光芒的野兽锁定,差点连站都站不住。
但他咬牙抗住,还深深地看了时蕤一眼。
他在赌,赌一个可能性,也是为了时蕤。
如果这群疯犬能够被时蕤拴住链子,那么他们就根本不足为惧,因为时蕤绝不会让他死。要是时蕤没能拴住的话,那么就必须铭记这个时候,想方设法逃脱。
如果逃不掉的话,最后连死亡都是一种奢望。
可怜的小虫母会贯以一个陛下的名头,但却被这些凶残可怕的高级虫族锁在宫墙之中,那不过只是比之前夜色为他准备的金笼更奢华、更精美的囚笼而已。
他会被那些虫族们搞大肚子、要不了多久白软的小腹里就全是虫卵,然后将他们诞生,一年中都不知道有多少只虫族会从他的肚子里爬出来。
虫族们叫他妈妈,转过头,又会迷恋他们还是虫卵时待过的地方。
伊延眸色沉沉,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现在还一无所知,茫然无措的漂亮小虫母。
时蕤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他,然后摇摇头拒绝:“不,不要。”
他的表情很认真,小脸也很可爱,他一字一句地说清楚:“伊延,你是我的朋友,我会一直把你当成朋友看待。”
他说这句话绝不是随意轻慢的态度,不是随随便便的人都可以被他接纳,像这样率真的小男孩讲出来能够当朋友的,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