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过去了,坐在椅子上的丁太贤看似气定神闲。可实际上他的额头冒出了冷汗却暴露了他此时内心的惶恐。 不过因为这家伙死鸭子嘴硬,始终不愿意开口陈述自己的罪行,所以一时之间,姜东元也拿他没有办法。 不过就在这时,确见到有人推门走了进来,那家伙看起来十分的年轻,看样子像是姜东元的下属,可没想到当他走近的时候,姜东元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交代了吗?” “还没有检察官!” “噢!算了,还是把他送回去吧!我刚才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情报,仁川港的海关人员,似乎有不少和他有过勾结,我确信这家伙确实不肯开口,因为他知道,只要他开了口,这辈子就别想在监狱里好过了,不过……如果我们现在去仁川,拿着一份免于刑事起诉的协议,找到他的那些同伙,看看那些家伙还会不会为他保守秘密!” “诶,检察官现在就要去吗?” “嗯!隔壁的沈东才已经把什么都说了,我们先去仁川把那些贪婪的公务员都抓回来,然后再去调查坂虎帮的事情,听说这个帮派还和日本人有勾结,我相信日本那边会对我们提供的情报感兴趣的,你说这么多人,能守得住秘密吗?意大利黑帮曾经有句名言,要想守住秘密,那么知道这件事的人就不能超过三个!所以在我看来,案子的进展只是时间问题!” 张泰秀说着,便示意手下,将坐在自己对面的丁太贤送回暂时羁押的看守所。不过很显然,张泰秀的话让丁太贤十分的在意,他也知道自己在仁川港的那些酒肉朋友根本靠不住,如果真能拿到检察官的特赦,免于刑事起诉,那么那些人一定会争着抢着的出卖自己。 “等一下!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你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把我送到国家酒店去!” “哈哈,还挺会挑地方的嘛!你居然知道永登浦监狱!” “这是我唯一的条件,我不能和那些人关在一起,不然他们会杀了我的,这是我说出真相唯一的要求!” 永登普监狱位于首尔,是一所条件十分优越的监狱。虽然这里也关押着重刑犯,但是总的来说那里的监管很严,从没有发生过再压犯人被杀死的事情,甚至很多人为了住在永登浦监狱,居然会选择故意犯罪。而那里也因为条件太好,成为了很多进进出出的常客们口中的国家酒店。 为什么丁太贤会向张泰秀要求这件事,因为身为公务员的他,其实也略微懂得一些法律,他知道自己的罪行大概率是不会被判无罪的,既然是服刑,自然是要挑一个舒服的地方,而。张泰秀作为检察官,则对监狱系统依法享有检察权,所以他自然有权利安排审判之后囚犯的关押地点。 这件事对张泰秀来说并不难办,毕竟这家伙挑选的监狱依旧在首尔,而不是在釜山,所以张泰秀想都没想,便答应了下来,同时也给了丁太贤最后的机会。 当三个人开始坐下来之后,丁太贤也开始避重就轻,把各种事情都推到了他的同伙身上。 “检察官,你也知道,我们在海关的日子也不好过,有的时候完全是身不由己,毕竟周围的人都是那个样子,要是你表现的太不合群,只会被大家孤立!” 张泰秀有些玩味的看着丁太贤。听着他信口胡诌的话语,直到丁太贤说完了在他的那番自己是被迫拉下水的论断之后。张泰秀这才开口问道: “我的问题只有一个,你的那些货到底藏哪儿了?坂虎帮是不是因为这个才受治于你?” “受制于我,您别开玩笑了,我才是受制于人的那个!” “南山公园的那具焦尸,其实就是你杀害的死者吧!” “阿西……检察官你这样讲可是要讲证据的,你不能随意诬陷……” “我当然要讲证据了,你杀了那个家伙,斧子却留了下来,当然我也知道,你肯定擦去了上面的指纹,不过有一点,你有没有想到呢?那家伙的血液也许会沾在你的身上,毕竟是你亲自动手杀的人嘛!” “你……” 看到丁太贤气急败坏的样子。张泰秀越发的讨厌这个小人了。只见他抬起手来看了看腕表,装作没耐心的站起了身来,然后又要往外走,就在张泰秀手摸到了门把手的时候,他却突然停下了脚步,随后开口说道: “你不会还是在幻想以后会有机会享用那些财富吧?不用想了,难道你真的觉得等你进了监狱之后,我们就拿你们毫无办法!你还是别做梦了,那笔财富根本就不属于你,警察,黑道还有检察官,早晚会找到那些货的下落的!” “货……” “你不信?那我们就走着瞧看看吧!对了,忘了告诉你,刚才隔壁的沈东才,把你杀人的事情已经告诉我们了,我觉得他的话可信度很高,毕竟在场的手铐上剪出了他的血迹!你要是有把握,我不介意让你们两个在法庭上当庭对决!” “你……” “还不快从实招供,那批货你以为还能等你出狱之后继续兜售吗?” “这……” 张泰秀的话,显然说到了关键的地方。丁太贤一想到自己出狱之后。有可能还是一无所有,顿时心里就感到不安了起来! “等你进了监狱,你就知道了!” “我说!我告诉你们,求你们一定要让我在永登浦坐牢!” “货呢,你到底藏哪儿了?” “在码头,我的船上!” “船?” “是我买的一辆二手的小型货船,平时根本不动,只是停在码头上用于存放货物!” “存放货物?你把毒品藏在了码头的游艇上?为什么?” “因为那地方情形不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