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点、荤食,肚子竟也咕咕叫了两声,“就你们学校食堂的做饭师傅,丁点油水都不愿意放的架势,要真让那群眼比天高的洋鬼子吃了,不知道等他们回国去,又会在国际报刊上说些什么给咱华国抹黑的话。”
“带他们去育才饭店,也好让他们看看,咱华国人现在不仅能吃好吃饱,更能让寻常百姓都能吃得起。谁像他们似的,土豆洋芋地蛋儿,不值钱的玩意儿换着花样当宝。”
商清婉当年陪着冯建军远赴外国深造期间,吃不好睡不暖,还天天受到那些白人太太的区别对待,提起外国洋人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是是是,夫人说的都对。”
商清婉原本都快忘记了,被冯建军提醒也突然想起来。
“你们学校,好像就是老周和小顾的工研院,听说进去了个小伙子。”
警察从燕京大学带走了一位青年教师这件事,因为保密要求,商清婉本就了解的不多,但因为这位年轻讲师和育才饭店还有些渊源,她就多嘴问了句。
“那小伙子的媳妇,就是和楚箐一起创业的陈茹娇同志。”
陈茹娇?
没听过,不认识。
冯建军吃饭的动作未停,但提起这件糟心事,还是让他的眉头紧皱了起来。
“怎么?她找到你想要帮齐同志求情?”
“你想到哪儿去了,我从来不插手你的事。”商清婉说到这件事也有些唏嘘,“陈茹娇同志确实是找到了我,但却不是替人讲情。她是希望由妇联出面,调解她与齐焕华同志离婚一事。”
想到陈茹娇同志提供的那些足以证明齐焕华同志对家庭不负责任的证据,商清婉对他没什么好印象。
“案件都是你们在和警方对接,齐同志的情况到底
() 如何到现在也没个准确的定数。但他们家俩孩子还那么小,肯定要人照看。现在判决一日不下来,孩子的去留也不好安排。”
冯建军虽然不知道齐焕华家里的具体情况,但也知道有关孩子的事等不得。
呼噜呼噜吸溜着汤,冯建军依旧是模棱两可道,“快了。”
但到底是齐焕华快出来,还是快进去,冯建军就没再多说了。
……
吃饭早饭,苏楚箐和顾屿衡牵着俩孩子,自然要去隔壁将知微心心念念的小母鸡给接回来。
娄山村的后山上长的全是野菜,苏楚箐她们走的前天山上雪刚化完冻,消融的雪水涓涓从山头流下来,终于重见天日的泥土地上,长满的全是翠绿脆嫩的新鲜野菜。
苏楚箐带着知晏知微,小半天就摘了整整好几l篮。
洗干净捆好带回来,光靠她们四个人肯定吃不完,多出来的必然只能送人。
燕京大学放寒假,李叔不用去学校。各单位在放年假,刘婶也待在屋里。本该是一家人团圆的日子,却苦了钢柱虎娃俩兄弟。
苏楚箐和顾屿衡提着野菜上门的时候,本该第一时间蹦出来的钢柱虎娃,正泪眼汪汪地蹲在筲箕前,把纸张上的水用棉布一张张擦干净。
还没等苏楚箐问,刘婶就先一步解释道。
“我可没打他们,是这俩孩子自己闯的祸。都说了他爸书房去不得,这下好了,把水全泼在他们爹笔记上。把老李给气的,大清早连吃好几l把舒心丸,才把火给压下去。”
“别管他们俩,自己做错的事让他们俩自个儿解决。”
刘婶热情招呼着,“从你们回乡下娘家去老李就一直在念叨,说是等你回来一定要好生谢谢你。我也要向你道声谢,要不是你给他的那捧黄豆种,舍不得今年他又要去哪个山头上野培,当野人呢。”
虽然吵吵闹闹,但好歹是过了个阖家团圆的年。
扯着嗓子,刘婶往屋里喊,“老李,别置气了,家里来客人了。”
“一天不打上房揭瓦,我算是明白你之前为啥两三句话就能吵起来,就咱屋里这俩小屁崽子,没给你气出病来都算是好的。”
李叔看来是真被气急了,作为过去家里情绪最稳定的人,从屋里走出来的时候,嘴里还在念叨着这件事。见到门口的来人,他的表情瞬间由阴转晴。
“小苏和顾教师来啦,赶紧进屋坐。行了,墨汁都晕成这副模样,晾干也没用,你们俩赶紧给苏姨和顾叔叔倒茶。”
毕竟是自家老父亲,听到李强国的话,钢柱和虎娃对视一眼,知道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心里感激苏姨来的真是时候,他们本就不想再在外头院子里蹲着了,收到指示,又像山里的泼猴,上蹿下跳地往里屋跑去。
“慢点,别又把水泼出来了。”刘婶跟在后头叮嘱。
这俩孩子,刘婶深吸一口气,怪不让人省心,还是多看看楚箐家的俩娃娃,也免得她对肚子里的老四都失去了母爱。
等苏楚箐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才知道刘婶又怀孕的消息,一时间,连虎娃和钢柱刚端上来的热茶她都忘了喝。
“我也没想到年纪这么大了还能怀上,”刘婶有些羞涩,大儿子都快成家立业了,她却又要即将当妈,“说实话,我原本还动过不要的心思,但医生说我这个年龄经不起折腾。和老李商量又商量,最终还是决定留下了。就当是给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