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你们来。”
结果前台的中年女人只是抬头瞥了眼，就又继续低头在本上记账，“他们经登记过了，下一位。”
……
“你之前都经过来看过了啊？”
跟在顾屿衡身后，苏楚箐慢慢悠悠走着楼梯。
十几年后的电梯在这个年代还未普及，就算是五楼的房间只能靠客人自己爬上。
苏楚箐和顾屿衡的房间在三楼，是右手边单独的一间，与楼道中间顾隔着间储物室，既安静也不会被扰，看得出不是像刘志全那般随意安排，而是认真挑选过的。
单手推门的顾屿衡“嗯”了声，“你要不喜欢，我再下找前台说。”
“换就不用了，现在就很好。”
来的路上其实还有家老招待所，原身进城前就奢侈地花钱住过，但体验却根本不行
。苏楚箐看过她的记忆，因为是几十年前的老房改建的，虽然面积不小，但平房常年阴暗潮湿，墙壁上都长满了灰色的霉菌。
顾屿横目不斜视地车路过，苏楚箐还以为他是看见，想到却是他特意勘探过。
怪不得送完村长到家那么晚，原来还提前进了趟城。
因为是新建的楼房，招待所里还特别时髦地安装了窗式空调，但只能制冷不能制热，因此想要睡得舒服，还是只能用老方法——烧煤。
招待所的服务人员端上来一盆燃烧正旺的煤炭就出了。
顾屿衡是检查盖煤的铁罩是否结实，然后远离窗边的窗户了条小缝，让风能够灌进来。
“密闭的房间烧碳很危险，窗能够保证有害气体的浓度不会过。现在还有点冷，等火再烧旺盛些，温度上来就好了。”
苏楚箐端坐在床边，双手放在膝盖上，略显拘谨地“嗯”了声。
房间突然就安静下来。
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苏楚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顾屿衡同样也有些无措，他本就不善言辞，按理说对这种沉默早就习惯了，但此刻他却搜肠刮肚地想要引出些话题来。
“是你洗澡吗？”苏楚箐扬起脑袋。
顾屿衡微微低头，“肚饿了吗？”
俩人同时灵光一现，说出的却是截然不同的问题。
虽然是吃了饭才从家里出来，但毕竟在县城里逛了一大圈，不问还好，顾屿衡提起来，苏楚箐肚便咕咕叫起来。脑袋里的黄色废料散，苏楚箐诚实点头，“饿了。”
“但我吃口蛋糕就好，明天咱们回之前，记得给知微知晏再买个就行。”苏楚箐试图补救。
但顾屿衡经拿起了车钥匙，“走吧，带你出吃饭。”
外面的天经彻底黑了，再加上暴雪肆虐的天气，顾屿衡着车往前走了很久，挨家挨户地询问，才赶在后一家饭店关门前，找到了能让他们俩吃饭的地方。
因为店里多余的食材，厨师也着急下班，苏楚箐便点了道方便也初容易出错的东北乱炖。
茄、豆角、土豆、胡萝卜切好往锅里一扔就行。
“夫妻俩懒得在家火，外头搓一顿呢？”饭店端菜的婶健谈，一边扒着炉里的柴火，一边找人唠嗑。
苏楚箐看了眼对面的男人，因为长时间在外出差，额间的短发经稍微遮挡住了眼睛，他苏楚箐的碗放在面前，正在用滚烫的茶水碗筷冲烫干净。
笑着点头，苏楚箐回应道，“是的婶，偶尔出来吃一顿，也免得做完饭还要收拾。”
“确实近这天气冷，洗碗的时候冻死人。”
端菜的婶深以为然，正好顾屿衡烫好了碗筷，苏楚箐从他手上接过，葱白的手指从婶面前经过，虽然素不识，婶也在心中默默感叹一句，这姑娘命好，见她家男人宠媳妇的样，也能猜出在家里肯舍不得她干些啥总活累活。
“还好你们今天赶在咱家关门前过来，算是有口福
了。我儿的手艺不得了，”婶的儿便是这家饭店唯一的厨师，提起儿，她满脸骄傲道，“知道前些天火的全国烹饪大赛吧，我儿还被选中参加市里的比赛了哩！”
“妈！”后厨叫了声，语气里满是无奈，“您又说这事。”
“行行行，俺不说了。不就是得奖嘛？这比赛报名这么多人，能被选中参加的也就几十个，你这么年轻，以后还多的是机会。听说A市今年就出了个‘女状元’，别人年纪也不大哩。别人都行，我儿也肯能行。”
安慰好自家儿，婶笑呵呵收回菜单，“口说无凭，等菜端上来尝尝，你们就知道了。”
莫名就变成别人家孩的苏楚箐温婉笑着，“行。”
店里有其他的客人，苏楚箐和顾屿衡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外面的雪纷纷洋洋，屋里的乱炖经端上来了，看着虽然其貌不扬，但味道确实不错。
各种蔬菜熬煮到软烂，土豆绵密萝卜清甜，长段的豆角掐掉了头尾和左右侧的老筋，每当筷夹起来，都会裹满浓郁的汤汁。
婶和脱下罩衣的厨师坐在另一张桌上，正在调试着电视，他们记得全国烹饪大赛的首播时间就在今天，结果一直等到苏楚箐和顾屿衡吃完，才意识到是他们弄错了时间。
虽然只点了一道菜，但等苏楚箐和顾屿衡离时，俩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