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烛高跟鞋直接踩在男人脚背,刚空下来的右手拿了他手上的酒杯。
她脸色冷下来,在男人背后高昂的乐声里直视他,言辞认真,声调很冷:“第一,我不澄清,不代表事情就是真的,我只是没工夫和你们一个个解释,第二,我只解释这一遍,往后你们再说什么都和我无关,因为别人的嘴并不会改变我本身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第三,”
夏烛停顿了一下。
对方因为喝酒,反应不如她快,她高跟鞋鞋跟换了男人另一只脚踩上去,酒杯里的酒泼到他的白衬衣上:“背后说坏话并不会让你的能力进步,你不仅二十八是副组,就是三十,三十五了可能还只是副组。”
“夏烛!”男人被她踩狠了,两个脚背都是钻心得痛,“你就不害怕......”
“我害怕什么?”夏烛语调没有太高,声线甚至可以称得上温和,“论职位,我比你高,轮关系,二组和三组本来就一直在竞争,我不说这几句,你就不会给我使绊子了吗?”
“轮能力,你除了怪叫之外还会什么?应该是你更应该怕吧,哪天我再往上升,就是你的直属上司。”
夏烛说完,酒杯放在旁侧的长餐桌上,绕开男人,头也不回地往前去。
远处台上的乐队,歌曲刚演奏过高潮,周围欢呼喝彩声一片,她没回头看身后那人的狼狈,只是在周围同事兴奋的叫好声里,低头轻轻笑了。
先前被宋章鸣叫去喝酒,她没办法推脱,但现在在阴阳怪气她的副组面前,却可以有力地还击。
她爬到了更高的位置,有了更多的话语权,在别人欺负她时可以反击,而不是瞻前顾后怕说多说一句就被解雇。
她当时说给周斯扬的话做到了。
靠她自己。
......
周斯扬是在坐下两分钟后才看到夏烛的,因为乐队演奏,厅内大灯都被灭掉,楼下光线不甚明晰,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听陈岩说话,目光在楼下扫了两圈,才看到
() 右侧门前,犄角旮旯处的夏烛。
垂眸落下去的那一眼,正好看到夏烛高跟鞋踩在男人脚上。
女孩儿表情还算平静,眉宇间很淡的怒气,披肩长发随着她踩人的动作小幅度晃了晃,再接着扬手泼酒的动作非常自然。
挺凶的,但凶得......又有点讨人喜欢。
陈岩觉得周斯扬今天不太对劲,明明像在听他说话,但好像又一句没听见,问他他就“嗯”,要么让自己再说一遍。
陈岩比周斯扬大两岁,但因为周斯扬跳级,在国外读书时俩人一届,此时她手背磕了磕座椅扶手,看身旁的男人:“你到底听我说话没有?”
周斯扬回神,挺直白:“没有。”
“.........”
“那你看什么呢?”陈岩纳闷,共事这么多年,真想不出来他那脑子里还能装下别的。
周斯扬轻笑:“想点事。”
陈岩放弃问他,转身和斜后方的两个高层说话,周斯扬屈指搭在桌面,有一下没一下地叩了两声,两分钟后叫来了不远处的罗飞。
周斯扬和罗飞的对话很简单,让他找人问一下刚刚夏烛和那个同事发生了什么事。
十分钟后,罗飞回来,弯身在他耳侧,简单交代了情况。
“听说最近几天都有这么传的,但只是在景观部内部,夏烛......”罗飞看了眼周斯扬,很客观地评价,“长得漂亮,能力强,最近两次升职确实挨得太近,有人嫉妒说闲话,其实挺正常。”
周斯扬把桌面的杯子往自己面前拎了拎,神情看不出异样:“打听一下从谁那儿传出来的。”
找源头这事有点费劲,罗飞再离开的时间有些久。
周斯扬单手捏杯子,目光落在楼下,夏烛从刚刚发完那通火再回到李丽身边,聊天说话,看表演吃饭,表情没有明显的不对,但周斯扬能感觉到她还是不爽。
不是懦弱的难过,是单纯的不爽。
应该是不认为自己在这件事上有任何错,所以不难过,但觉得自己的努力被人恶意揣测,贬得一文不值,所以很不爽。
周斯扬放了杯子,撑着扶手起身,想下去抽根烟。
罗飞的办事效率,顶多再有十几分钟,应该就问得差不多了。
从三楼下去,到一楼大厅,东南角的抽烟区,三面玻璃房,内部宽阔,被镂空的木质屏风分割,形成几个开敞式的隔间。
周斯扬点了烟,往最里面的隔间去,没成想,走近还碰到陈岩。
陈岩在打电话,看到他过来,几步走向他,轻点头示意,周斯扬右手捏着刚燃的细烟,也点了下头。
两人站在靠里的隔间,陈岩偶尔应声,回答电话那端人的问话,一时也算安静。
安静了没两秒,不远处的门口又拐进两个人,边聊天边往里走,其中一人的声音很熟悉,由于夏烛的原因,周斯扬听过一次就记得了。
是耿凯。
“话说是你
当时看到她攀上大佬的吧。”他身边的人说。
耿凯手里夹着烟,略微犹豫,笑了下:“我没这么说,我只是碰到有人接她,想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