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说，因为纵是他们也不知道为何如此。
“开棺！”
很快，坟堆中的棺材打开。
但让所有人都没想到，里面并没有发现任何尸骸，只是一个空荡荡的棺材。
“这是怎么回事？”太上老祖看向一旁的中年。
那是李自成的生父李楠竹。
男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而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隐瞒了这件事十几年，为此更是不惜平日里装出放浪形骸的姿态，今日听到消息后更是赶紧过来阻拦，但仍旧还是要大白天下。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连太上老祖都惊动了。
“家主，还不快给老朽说个清楚明白。”李家太上长老眼睛微微一眯，目光洒向身旁的中年男子，浑身衣袍无风自动，不怒自威，真一境的恐怖威压更是如潮水一般压去。
“哐…”
李楠竹首当其冲，根本抵抗不了，直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太上老祖，晚辈实在不方便诉说！”李楠竹抿了抿嘴，脸色涨的通红，不过依旧嘴硬。
“有什么不方便说？这墓里面埋得不仅仅只是你的妻妾，更是自成的母亲，你有什么资格隐瞒？！”李家太上长老冷哼一声，直接一巴掌将李楠竹打飞了数米远。
在老者心中，纵然是整个李家所有成员加在一起也没有眼前少年珍贵，只要有少年在，李家在未来就一定会卷土重来，并且还有极大的概率登临不朽道统，成为堪比圣帝，神山一般的存在。
那可是天魔血，极尽至强高贵，万载岁月中都难说诞生一位，即便是和至尊骨，重瞳等上古岁月可称无敌的天赋相比都不遑多让，真正的绝伦纵横，可斩灭世界一切敌，铸造不败神话。
“赵亦雪其实并没有死，当年只不过借假死之身脱身，她的真实身份是圣虚宫的神女！”
良久，李楠竹开口，在众人的目视之下说出了一条惊天大隐秘，随着声音落下，男人原本便胡子拉碴的面色更加颓废起来。
“圣虚宫？”
闻言，李家众人顿时面色剧变，即便是李家太上老祖的神色也有些不正常起来。
李家虽然家大业大，但那也只是仅限于江府城而已，若是放在偌大的云洲之中，也就勉强算是个三流势力，而要是放在更加广阔的上界三千洲中，甚至连不入流都算不上，不过偏居一隅的弹丸之地罢了。
而圣虚宫可是放眼三千洲中都算得上名号的不朽道统，势力恐怖，盘根错节，拥有至尊境的不朽老祖坐镇，门下虚道境的教主更是多达一手之数，至于天神，真神更是如过江鲫鱼一般，随便来一尊都可以轻易的将他李家灭掉满门，属于真正的巨无霸存在。
他们万万没想到，当初那个女人竟然是圣虚宫的神女。
“雪儿是圣虚宫的神女，地位尊贵，多年前和我初次相遇之前便已经臻至尊者境界，随时都可点燃神火。
不过雪儿心高气傲，乃千载难遇天骄，并不满足于普通神火之境，可天下奇火难求，与实力无关，必须是运气极度逆天才可，苦读古书，终于发现了一条能够提升神火品质的方法。
但或许是运气太差，在追寻其中某头宝药时被伤，暂时失去了记忆，彼时，我刚刚云游江府城回来，她向我求救，我于心不忍出手搭救。
也就是从那日开始，我们算是初步相识，而后又经过种种磨难，总算是修成正果。
一年后，自成便出生了，而我也入选了家族族长之位，那时我天真的认为，一切终究走上正途的时候，雪儿突然醒转了记忆……”
李楠竹的声音微微一顿。
“然后呢？然后呢？！”一旁，少年眼睛通红，他隐约猜到了接下来的发生了什么，但仍旧想要亲耳听到。
“后来，后来你娘就走了，她注定是天上的太阳，当照耀而行，此生攀登修行之巅，是不可能停留在小小的李家的，为父当初被蒙蔽了心智，一直觉得是因为是因为你才会让雪儿不得不离开，所以这些年一直对你不管不顾，是为父对不起你了啊！”
“为什么会是这样？”李自成眼眶中有泪痕打转，
“圣虚宫？纵然是她是圣虚宫的神女又能如何，大浪淘沙，终究只有最顶尖的天才才能走到最后，无论如何，也不能不要自己的亲生孩子啊！”
李家太上长老叹了口气，语气明显弱了不少。
圣虚宫的势力太强，远不是他可以私下讨论的存在，尤其对方还是圣虚宫的神女，即便是在那般不朽道统之中都算得上是地位尊贵之人。
“这么说，是母亲主动抛弃了我？”李自成抿了抿嘴，苦笑道。
他身形一阵恍惚，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一切都在土崩瓦解。
少年自幼便善于察言观色，能够感受的出来，男人并没有欺骗于他。
他不明白，自己的母亲为何会这样做！
李楠竹并没有回答少年，只是自顾自的抽起了旱烟，云雾缭绕之间再次叹了口气。
此刻，远在万万里之外。
柳村，雄伟壮观的山峦之上。
江槐五感之识笼罩云洲，目光看向李府方向，当听到那中年男人一一诉说当年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