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想回家。”
羽青不再看司若,而是转头看向方卿。
“可是,大夫说你现在还不能下床,需要在这里先躺几个时辰。”
方卿自然是知道这个妹妹从小就怕看大夫,怕喝药,所以有点为难的说到。
“那好吧,我想睡一会儿。”
羽青很听话,也不坚持。
“好,好,你快休息一下,哥哥在旁边守着呢,啊。”
方卿轻声的对她说。
羽青点了点头,然后就稍微别过头去,闭上了眼睛。
方卿默默的坐在一边,过了许久,确定羽青已经睡着之后,方卿这才放开了一直握着她的手,然后起身对司若使了个眼色,示意跟他出来。
司若不明所以,只能跟在方卿身后出了门。
方卿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间的门,以免惊扰到羽青,然后才将自己的疑惑说出口。
“司若,你怎么了?羽青醒了之后你就没怎么说过话。”
司若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卿,我觉得羽青她,有点奇怪。”
“奇怪?从何说起?”
“就是……哎哟,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她……”
说到这里,司若也说不下去了,这件事情就像是绳子一样缠绕着他的心,但是他却不知道头在哪里,更不知道,怎么去表达自己心中的疑惑。
沉默了一下,他只能摇了摇头:“哎,算了,羽青醒了就好。”
方卿也说:“对啊,我看你啊,就是神经太紧绷了,羽青刚刚死里逃生,显得有些沉闷也是正常的,毕竟她也只是一个小女孩而已,听我的,今天的事情,以后就别提了,啊,我还是那句话,现在羽青也醒了,你呢,就不要再责怪自己了。”
说完方卿拍拍他的肩膀,然后错身进入了房间里,只留着司若一个人站在长廊上发呆。
真的,就是方卿说的那么简单吗……
等到羽青再次醒来,天都已经快亮了,大夫又替羽青诊了一次脉,然后摸摸自己花白的胡子,转头跟方卿他们说:“这位小姐已经没有大碍了,等一下起身的时候慢一些,回去的路上万万不可被凉风吹到,药老夫已经替你们准备好了,怎么服药,每天服几次,我都写在一张方子上了,这药够一个月的分量,到时候如果觉得还是没好利索,那便再来老夫这儿取就是了。”
几人跟大夫道过谢,付了药钱之后就驾着马车离开了,一路上方卿还特地吩咐车夫慢一点,以免颠簸。
羽青裹着方卿提前为她带来的披风,斜斜的倚着。
方卿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为她暖手,而司若则是依旧心不在焉的坐在对面,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羽青状似不经意的看了他一眼,不过很快就移开了目光。
方卿一颗心都在羽青身上,一时间也倒是没有注意太多。
回了家以后司若说想跟羽青说两句话,方卿不疑有他,走到另一边去等着。
羽青看着他,以为他会问些什么,谁知司若只是说对不起,没有照顾好她,让她受苦了云云。
羽青也说了好多宽慰他的话,看起来一切正常,两人不约而同的故意把那些不寻常的地方给忽略过去了。
后来,羽青说自己乏了,想睡会儿,于是司若就让她快点回去休息。
随后他自己也跟方卿告别回去了。
之后的日子一直平平常常的过着,由于羽青出事,方父方母也不在家,于是他就延迟了自己出门的日子。
直到两个月羽青身体彻底恢复之后,他才放心远游去了。
这期间司若但是常常会来,也依旧像往常一样会给羽青带些她喜欢的吃食。
羽青养了几天身体就又恢复了之前活蹦乱跳的性子,司若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恍惚间就感觉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是,那天的那个眼神一直在他心里挥之不去,他已经很努力的劝说自己,或许真的就像方卿说的那样,羽青只是由于惊吓才会不经意间露出那样的眼神,现在她已经恢复了,自己也没必要非要抓那点事情不放,现在大家都好好的,这就很好了。
或许是这样的心理暗示真的有作用,又或许是什么其他的原因,之后的日子里司若竟然真的将这点心思全部压在心底。
之后方卿就一直在外面游历,居然七年之后才回来,也就是他重生回来的那一天,所有的事情,又从那天开始。
司若的年龄比方卿小两岁,比羽青大一岁,一直以来他都把羽青当妹妹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渐渐的发现自己对羽青有了超乎友情的感情。
说来也奇怪,他发现自己喜欢羽青,正好是羽青落水之后的第三年,这三年里,由于方卿不在家,方父方母也时常会出去做生意,所以陪在羽青身边最多的人,居然是司若。
或许也就是这三年的陪伴,才让司若不知不觉的对羽青产生了情愫。
他发现恢复之后的羽青,其实变了好多,依旧很开朗,只是比之前多了许多的稳重,以前是个活泼的邻家小妹妹,现在就长成了一位年龄略小的大家闺秀。
羽青收敛了往日的玩心,开始着手学着搭理家事